可裴儉知道,他的長子自小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深,城府重,他是真的有能力做出此等事來的。 裴儉的胸膛起起伏伏,他漲紅了臉,獨獨一雙眼睛,迅疾如雷電,鋒利可穿透人心。 “慎哥兒,我要死了,你老實說,别讓我帶着遺憾走。”裴儉的胸口喘得如同一個破風箱,呼哧呼哧,聽得裴慎鼻尖發酸。 明知道父親在以感情和死亡做要挾,裴慎沉默了許久許久,到底開了口:“父親可還記得,我的字是怎麼來的嗎?” 果然如此,裴儉閉上眼,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是前朝肅帝于我考中進士時所賜。”裴慎靜靜道:“守恂,恂者,一曰誠,二曰懼,三曰恭。誠與懼都與我的名字慎不甚相符,唯一相近的便隻有第三個意思,恭。” 說罷,裴慎諷刺道:“裴慎,字守恂,恪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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