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考場人越多,考生、陪考的家人、仆人和維持秩序的官兵都擠在一起,人挨着人,時不時還有推搡和踩踏發生,罵聲不絕于耳。夏半池分不清誰是考生,誰是陪考的,有少年郎也有白發蒼蒼時老頭。姜白把夏半池護在後面,闆着臉往前走,他身材高大一看就不好惹,倒是沒什麼不長眼睛的人往他們身上擠。這次的主考官是一個面相很兇的人,他冷着臉說了肅靜後,人群很快就安靜下來。官兵很快就開始維持秩序。夏半池他們排隊挨個檢查着,姜白給他做的餅被掰得稀碎,他不合時宜地想他們洗手了嗎?這餅還能吃嗎?要進去前,夏半池擡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姜白,他像是在發着光,很難不讓人注意到他。他眉眼微彎,揮手大聲說着:“姜白你回去吧,我會好好考的!”考生依次都入闱,大門被官兵用鐵鎖鎖住,鳴炮三聲後屋内徹底安靜。進去後,夏半池找到了自己号舍,瞬間就松了一口氣,沒和廁所連在一起真的是很幸運。号舍狹窄裡面隻有兩個木闆,晚上睡覺時還要夏半池自己拿釘子把它們訂起來。把東西都擺好後,夏半池開始審題在草稿上作答,小秀才x暴君最終夏半池還是沒有犟過姜白,被他拉進了醫館。醫館中還有很多像他這樣剛從考場出來的考生,也不是就他一個人污染空氣,夏半池也就沒那麼抗拒。今天看病的人很多,沒有多餘凳子,夏半池被迫半靠在姜白身上等着,他能聽到姜白的心髒強有力地跳動着,兩個人挨得太近了。夏半池低聲說:“要是被我熏到了就捂着鼻子。”姜白說:“不臭。”要不是怕夏半池害羞,他肯定會抱着他,讓他整個人都待在自己的懷中。一炷香後,終于輪到了夏半池,他坐到了大夫面前,把手放在了脈診上。大夫開始望聞問切,夏半池認真配合着。姜白看着他越發纖細的手腕皺眉,很是心疼,從考場出來後夏半池明顯憔悴了很多。考前好不容易把人養胖一點,沒想到短短幾天夏半池就瘦了回去。大夫把完脈說:“隻是普通傷寒引起的發熱,吃點藥回去發發汗就能好。”說着他就提筆快速地寫下了方子,把方子遞給了姜白,讓他去另一邊去買藥。夏半池沒帶錢,隻好先讓姜白墊付。過了一會兒,姜白拿好藥回來,攙扶起坐在椅子上的夏半池。夏半池盯着他手中的一提藥,右眼皮跳了跳:“我覺得風寒這種病吧,靠自己的免疫力就能好,不需要吃很多藥,等高燒退去,我就不吃了好不好?”“免疫力?”姜白不解地看着他:“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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