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繁花一腳踹開門,小鬼被驟然變大的鐮刀拍了個結結實實,它此刻還伸着長脖子保持着刺探的動作,鐮刀刃傾側一下,直接削掉了小鬼半隻尖長耳朵。
耳朵在與小鬼分離的瞬間就化灰煙消散,小鬼不由自主地尖聲嘶吼起來,它的半張臉都開始消散,黑色的細絲般的氣流向外逸散,有一部分被月鐮強行吸收,一眨眼小鬼的半個腦袋就已經隻剩下一半。
小鬼垂死掙紮,爪子向岑繁花抓來,岑繁花微微擰轉手臂,鐮刀尖微微向下一戳,把小鬼整個當胸釘死在牆上,岑繁花這才說話:“你膽子很大嘛。”
這句話本是小鬼準備嘲諷它的獵物的,卻沒想到幾秒鐘之間自己就成為了砧闆上的魚肉。
鐮刀刃和小鬼接觸的地方發出嘶嘶的灼熱聲音,青灰色的煙氣向上蒸騰着。小鬼心髒處破了一個大洞,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岑繁花面無表情地看着小鬼灰飛煙滅。廁所中的燈光不再忽閃,恢複了正常。鬼怪消散,整個廁所與外界的屏障也徹底消失不見,岑繁花收手,月鐮化作小小的鑰匙重新落在她掌心。
全息鏡終于再次獲得了電量,重新啟動。
岑繁花随心一瞥,全息鏡提示當下環境扭曲值20%,異化值32%,SAN值72%。她的異化值隻差一點就快掉出13已經很相近了,這不是一個好消息。得盡快、再盡快地離開這個鬼地方。岑繁花可不想變成一個怪物。
小D終于覺得不對勁,岑繁花進去得太久了。她掀開簾子,就看到岑繁花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牆上的豁口——那正是月鐮刀尖戳在牆上造成的。
岑繁花微微偏頭,關掉全息鏡遮擋視線的屏幕,她和小D四目相對,搶在小D說話之前說出了自己要說的話:“朝雲?是你嗎?”
小D的話卡在一半,她的話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你沒事——”
甚至在心中懊惱着自己被侵蝕太久,竟然沒意識到鬼怪的存在的朝雲思緒一滞。可當她聽到岑繁花準确無誤地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一種久來暌違的驚訝與惆怅還是席卷了她。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正在微微地顫抖,隻是理智告訴她,這個時間的岑繁花不太可能和她很熟悉。
朝雲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這次輪到岑繁花犯迷糊了,她說:“什麼?”
難道我猜了一通是猜錯了?
等岑繁花說明自己已經和朝雲見過面還一起過了一個怪談後,朝雲終于明白了:“所以不止是時間倒退,你是重來一遍,但并不是從零開始?”
岑繁花:“對。”
她略帶迷惑地問朝雲:“為什麼你認為我不應該知道你的名字?”
朝雲說:“我們第一次在那個詭異的小鎮見面是我第一次進怪談,我記得日子,明明應該是幾天後的。而且……而且這個怪談你來得未免也太早了,明明你應該是半年後才來的。”
岑繁花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陳晗璋。多半是他的問題,自己幾乎是以每天一次的速度進入怪談。
她來到廢都的現實世界好像也才四天而已,就已經進怪談三次了,可成橙明明說過廢都人進怪談的速度最多是一月一次。陳晗璋作為阻止污染無限蔓延的人,他一直在盡自己所能保護人類,減緩人類進入怪談是他做出的努力。岑繁花這麼頻繁進入怪談隻有一個解釋,就是陳晗璋有意要她加速獲得更多權柄去阻止世界消亡。
當初她所好奇的世界的真實是一切即将毀滅,她已經知道了。但岑繁花也沒有想過要這麼高強度給一個幾乎什麼都做不了的神明頻繁打工,她畢竟是人類,需要休息。高壓的“工作”隻會讓她變得越來越恍惚疲憊。她也想放假,也想摸魚!
岑繁花暗自思忖結束的時候如果能見到陳晗璋,她一定要申請休息兩天。
根據勞動法,假期是她應該享受的權利——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保護打工人的法律,但岑繁花已經決心為自己争取一下了。
朝雲繼續說:“所以你是提前來這裡了?這……也是你鬧出來的動靜?”她指着牆上的窟窿。
得知朝雲和曾經的自己很熟悉後,岑繁花心中湧起了難得的不好意思:“好像是有點大的裂痕——是我搞的。”
“你變強了……”朝雲露出有些欣慰的笑容,岑繁花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總覺得這個比自己小了兩三歲的姑娘有些……慈祥?
“我那時候很弱嗎?”岑繁花問。
“是呀。”朝雲毫不猶豫地回應。
她說:“那會兒我們都很菜,都是笨蛋,被怪物詭異追得到處逃跑。”
岑繁花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朝雲說:“但是總會成長的,後來我們得到了足夠強大的神之權柄。——其實,繁花姐,你還哭過呢,你記得嗎?”
岑繁花窘迫了,她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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