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張月兒掌着後院的事兒,柳玉茹要出門,需得張月兒的允許。
印紅不解柳玉茹為什麼這樣吩咐,隻能提醒道:“是不是該先同夫人說一聲婚事?”
柳玉茹愣了愣,随後她歎了口氣:“你說得是,當同母親說一聲才是。”
說着,她便提步去了蘇婉的房裡。蘇婉房裡常年帶着藥味,她躺在榻上,正低頭看着一本話冊。
柳玉茹走了進來,仔細檢查了屋内擺設,确認下人沒有怠慢蘇婉之後,才坐到蘇婉身邊,同蘇婉道:“母親,你可聽說今日葉老太太上門了?”
“聽說了,”蘇婉輕咳着,笑着道,“你父親讓人來請我,可我病着,不好見客,便讓月姨娘過去了。”
柳玉茹聽着這話,并沒有揭穿蘇婉的謊言。她知道蘇婉是為了讓她心裡舒服一些,否則親生女兒的親事,不讓她出面,卻讓一個妾室去接客,真的太過恥辱。
柳玉茹覺得心裡微酸,面上卻也沒有揭穿,笑着從旁端了茶,給蘇婉喝了,便細細同蘇婉将今日的事兒說了。
“葉家的聘禮應當給得豐厚,所以月姨娘和父親着急,就怕他們悔了這門親事,催促着定下。”
柳玉茹笑着道,“母親你放心,我嫁過去不會受委屈的。”
然而聽得這話,蘇婉卻是皺緊了眉頭。
她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是歎息了一聲,無奈道:“你父親這樣不妥,會讓人看輕的。”
柳玉茹心中苦楚,她如何不知道呢?可是她也不能當着母親的面哭訴,畢竟蘇婉也做不來什麼,說起來也不過徒增她傷心。于是柳玉茹假作什麼都不懂道:“母親你多想了,葉家老夫人可疼我了。”
看到女兒這傻樂的樣子,蘇婉也不知該擔心還是該慶幸,最後隻能長歎了一聲,囑咐了柳玉茹幾句,一定要規規矩矩之後,她也疲了,便躺下睡了。
從蘇婉這裡走出來,柳玉茹歎了口氣,她看着院子圍牆圈出來的一方天地,心裡盤算着,以後嫁到了葉家,也不知道能不能經常回來看望蘇婉。想了片刻後,她終于提步,同張月兒請示過後,急急去了劉府。
路上她提前讓人去劉府給劉思雨下了拜帖,她來時劉思雨早有準備,然而剛一進屋,柳玉茹卻也知道,劉思雨這應當是剛哭過不久的樣子。
她走上前去,假作什麼都不知道,笑着拉過劉思雨,同她道:“今日這是怎麼了,腫着眼來見我?”
一聽這話,劉思雨眼睛立刻就紅了。柳玉茹給旁邊丫鬟使了個眼色,讓丫鬟退了下去,便單獨拉着劉思雨步入了園子,同劉思雨道:“你且先哭着,我拉着你逛逛園子,等心情舒暢些,再同我說話?”
聽得這話,劉思雨吸了吸鼻子,似是要笑起來,然而最終卻還是笑不起來,強行揚了幾次嘴角後,終于道:“算了,在你這兒我也不強顔歡笑了。”
“到底是怎麼了,且說出來聽聽?”
“顧家老爺,來了我家一趟。”
劉思雨艱澀開口:“就前兩日,顧家老爺夫人一起來的,把我叫到了正堂去,看了幾眼,誇了一誇,給了我一個玉镯子,就讓我退下了。”
聽到這話,柳玉茹皺起眉頭:“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但我爹娘琢磨着,”劉思雨一說起來,頓時又要哭了,“他們怕是來給顧九思說親的。”
不出所料的答案,讓柳玉茹歎了口氣,她腦海裡閃過夢裡顧九思的一雙眼,心裡琢磨着,且不說這夢是真還是假,這個親是不能結的。
柳玉茹和劉思雨見面的時候,三個青年穿着劉家下人的衣服,低着頭走在花園裡。
三個人旁邊兩個稍矮一些,唯獨中間那個個頭高上許多,于是走在一起,就成了一個典型的“山”字型。
他們三個雖然穿着下人衣服,看上去神色僵硬,但舉手投足間,卻并不顯膽怯,明顯不是下人的模樣。尤其是走在中間那個,走着走着,還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把扇子,輕輕戳了戳前面的青年道:“陳尋,你到底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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