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裁緩過勁兒,這才仰起臉。
因生理性疼痛而微微泛紅的眼圈,瞧着着實可憐。
溫皓白的視線不敢與之太久對視,他迅速低頭,順勢捉住她的腳踝。
被精裝本硬殼砸到的腳趾有點紅,再過一會,許是要腫起來了。
他問:“家裡有藥箱嗎?”
莊青裁直言:“不用麻煩了,沒那麼嚴重。”
說罷,她又輕歎:“……就是可惜了那本《雪萊詩選》,書角肯定折了。”
又是詩集。
掃視零落在樓梯上的書籍,莊青裁狐疑:溫皓白他平日裡經常讀詩嗎?搬家居然還帶了一箱--或許不止一箱的中外詩集?
她頗感意外,冷冰冰的工作機器居然也有感性的一面?然後,這個問題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唇瓣間溜了出來:“你很喜歡讀詩?”
溫皓白明顯愣怔了一下,而後才答:“無聊時會讀一讀。”
說話間,他的另一隻手碰了碰莊青裁的腳趾。
痛感再次席卷而來,莊青裁忍不住瑟縮,更忍不住好奇,索性将事故現場想象成訪談現場:“你小時候的夢想,該不會是長大以後成為詩人吧?”
她眼角眉梢帶着笑意,手裡就差個話筒。
溫皓白見“傷患”狀态還不錯,用手掌靠近腕部的位置輕輕揉着泛紅的傷處,冷冷輕嗤,難得剖開心扉:“我若有這種想法,成天舞文弄墨、傷春悲秋,閱川集團就完蛋了,更别說讓溫家那群刺頭對我服軟。”
“哪有那麼誇張。”
“生意場上從來都不需要詩人。”
說完這句話,溫皓白雙唇緊抿,似是并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
莊青裁被對方的思緒拖扯着,直面了一回自己不曾理解過的低落和無奈。
她幹笑兩聲,抓過那本《深沉的玫瑰》,翻開夾着書簽的一頁,輕聲誦讀:“你是上帝在我盲眼前展示的音樂、天穹、宮殿、河流、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沒有窮期……”
偷偷瞄他一眼:“喜歡這篇?真沒想到,你還挺感性的。”
溫皓白沒有否認:“隻是偶爾不那麼理性。”
瞧看出他的不自在,莊青裁合上詩集,話鋒一轉:“我說你感性,你好像并不是很樂意,那就隻能說你性感咯。”
是句俏皮話。
如果是現場采訪,被采訪者應該當即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而台下觀衆也會齊刷刷地哄笑給掌聲……
可面前的“采訪”對象是溫皓白,他仿佛沒有聽見,隻是将臉埋得更低,加重了手中揉捏的力道。
莊大主持人略顯失落。
目光遊弋間,卻發現了男人微微泛紅的耳廓。
莊青裁懷疑自己看錯了。
緩緩貼近企圖看個究竟之際,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吓了她一大跳--她是真的很想跳起來、拉開這樣的危險距離,隻是,溫皓白緊緊捉着她的腳踝,不允她胡亂動彈。
那是莊青裁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不僅有身份地位的差距,還有形體力量的絕對懸殊……
如果他當真動了歪心思,她幾乎沒有反抗的可能。
是溫皓白的手機在響。
掃了一眼來電顯示,他眉間的不耐煩近乎要溢出來,遲疑許久,最終還是按下接通鍵。
這樣近的距離,莊青裁能聽得很清楚,電話那頭是個嬌滴滴的女聲,光是一句“你怎麼這麼遲才接我電話呀”,就能讓人酥了半邊身子。
溫皓白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冷淡語氣:“又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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