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指的是那五十萬金鎊?還是說——我那個暴君老哥始終想要把他的全副身家劃拉到國庫裡的陰暗想法被他察覺了?
不過我來不及思考更多了,因為我感到手臂突然被人挽起。
我轉頭一看,是伊薩多拉。
她很明顯已經喝醉了,豔麗的兩頰上染上了濃重的紅暈。注意到我的注視,她朝着我眨了眨眼睛,為了扮裝成埃及豔後而刻意畫成青藍色的眼睑與貼上去的又長又濃密的假睫毛,在室内的煤氣燈下顯得有絲妖媚而危險。
“你可還滿意剛剛的那個吻嗎,柯琳?”她笑着問道。
我:“……”
我還沒想好應該怎麼回答她,她就又格格笑了起來,擅自替我下了個決定。
“看來你是不滿意了……這可不行啊,奧利弗。沒能滿足一位淑女的願望,這是有罪的……”
我:“不……我覺得……那個……”
伊薩多拉徑直忽視了我微弱的抗議,拉着我走向前去。
“那就讓他今晚負責陪伴你,一直到你滿意為止吧!”她笑嘻嘻地說道,仿佛對自己做出這樣的安排感到很滿意,覺得自己很聰明似的。
我:“……”
我現在真的有一點兒懷疑你們姐弟想要反手摁死我和暴君老哥這對可憐又貧窮的王室兄妹了啊?!
她拉着我穿過人群,停在正在與人交談、縱情飲酒的譚頓公爵面前。
和譚頓公爵一起喝酒的,正是剛剛他在擊劍比賽裡擊敗的對手,那位名叫“理查”的貴族青年。他倒是一位十分有眼色的年輕人,眼看伊薩多拉拉着我停在了他們面前,立刻就讪笑着站起身來,為我們讓開了一條路。
譚頓公爵沒有擡頭,依然坐在椅子裡,右手也依然拎着那柄未入鞘的西洋劍,左肘支撐在椅子的扶手上,手中端着半杯酒,輕輕晃動着酒杯,杯中豔紅的酒液随之在透明的杯壁上劃出一道道弧線的痕迹。
他語帶不悅地說道:“哦,理查,你就這麼向女士們讓步了嗎?”
理查苦笑着一攤手,面露似真似假的無奈之色,說道:“……誰能忍心拒絕這麼美麗的兩位淑女呢?”
譚頓公爵依然輕輕晃着左手中的酒杯,他的左手就那麼拎着酒杯,臉上露出一絲沉吟似的神情,頭也微微偏向左側。杯中晶瑩豔麗的酒液透過透明的杯壁,仿佛将那層淡淡的酒紅色折射出來,投映在他的臉頰上,讓他看上去少了幾分平日裡的盛氣淩人,反而有種若有所思的深沉感。
可是伊薩多拉似乎是不肯讓她這個弟弟單獨安靜一會兒的。她拖着我繞過椅子,徑直站在了譚頓公爵的面前。
“瞧,”她說,“我今晚替你找了個舞伴。”
譚頓公爵眼皮都不擡一下,應道:“……我今晚無意于跳舞。”
伊薩多拉“哈!”地嗤笑了一聲,遊目四望,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滿意地重新轉回頭來,舉起那隻沒有拉住我的手,啪地打了個響指。
“現在你得跳了。”她笑嘻嘻地通知她的弟弟。
她的話音剛落,在這間小廳的一角,突然揚起了一陣悠揚的樂曲聲。
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就沿着樂曲傳來的方向望過去,卻發現那裡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小樂隊。
……他們擊劍比賽的餘興節目,就是一場小型私密舞會嗎?
我尴尬萬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出聲推辭。
我一點也不想跳什麼舞,更不想和這位總是不可一世的譚頓公爵閣下跳什麼舞。我現在隻想拎着那柄風流劍,趕快回到王宮裡去,然後好好倒頭睡上一覺,把所有的煩惱事都推到明天再去頭痛——
可是我還沒有想完,就感到一股大力從自己的左手上傳來!
伊薩多拉竟然握着我的手,借助慣性的力氣把我猛地往譚頓公爵身上一甩!
我當然不可能第二次犯相同的錯誤,往前踉跄了幾步之後,盯準了譚頓公爵手邊的座椅扶手,單手往上一撐——
然後,我的手就落入了譚頓公爵的手中!
他猛然一擡肘,活像是怕我又撞進他懷裡似的,用手肘先是格開了我的手,又飛快地在半空中一轉腕,反手把我落下來的手抓住了。
我:“……!!!”
啊玩這個花招到底是想做什麼?其實你不扶我我也不可能再摔到你身上去的……俗話說得好,人不能在同一條溝渠裡摔倒兩次,不是嗎。
但有那麼一瞬間,譚頓公爵坐在椅子上,微微擡起頭來,側過臉盯着我。他原本拎在左手中的酒杯已經打翻在我腳邊的地闆上,但他的左手有力地撐住我前傾的身軀和伸出的手。
而我呢,身軀微微前傾,右手裡依然沒有丢棄那柄綴滿緞帶的劍;左手單手撐在譚頓公爵的手上,我們的手指在剛剛的那一陣倉皇反應間不知不覺地交織到了一起;在我們身後,小樂隊起勁地奏起一支曲子,不知何時到來的少年歌者在角落吟唱。
“PardonthewaythatIst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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