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不敢忘。”
原來,還有人記得我做過的事!這一瞬,我真的想哭。
我費力地擡眸看向秦烨。
他隻是持劍站着,冷眼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出鬧劇。
他一揮手,幾個禦林軍便朝宋清襲去。
秦烨則蹲下身,似笑非笑看着我:“你很感動?可惜,這些人都得為了你去死了。”
他似乎對我為他擋劍這件事毫無所動,看着我胸口的劍甚至還能嗤笑出聲:“又死不了,還裝什麼?”心髒痛得像是快要死掉。
我問他:“如果我這次死了,你能饒過他們一命嗎?”“你死得了嗎?”秦烨像是被我激怒一般,用力将我胸口的劍拔出。
那劍一拔出,我隻覺全身血液似乎都在朝那個洞口湧出,頃刻間将我身下全部染紅,幾乎彙聚成河。
腦海中的倒計時進入最後三分鐘。
這一刻,我竟有種報複般的快感。
我想說‘如你所願’,可喉間湧上的血讓我什麼都說不出,最後我咳着血笑了起來。
秦烨冷漠的表情終于皲裂,露出一絲茫然與慌亂。
他手中的劍叮的一聲落在地上。
秦烨錯愕地将我摟在懷裡,又顫抖地将掌覆在那被劍貫穿的傷口之上,似乎想妄憑這樣将血止住。
可一切終究隻是無用功,血很快将他的手染紅。
我隻感覺心髒處的洞越擴越大,陰冷之氣源源不斷湧入,吞走我血液裡最後一絲熱氣。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卻聽見秦烨在我耳邊撕心裂肺地呼喚:“太醫呢?将太醫給我找出來!”我内心發笑,用盡所有力氣擡手撫上秦烨的臉。
看着他慌亂驚恐的神情,擠出一句話。
“秦烨,好好活着……黃泉路上……我們永不再見。”
那個無機質的電子音終于再次響起——0天0時0分0秒!死亡倒計時結束!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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