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拜托給我們不就好了,幹什麼要親自去做?”丁妤追問着伸着懶腰從衛生間走出來的白靈,拉着她的肩膀不肯放手。
此時炸|彈已經卸除,警察們也帶着那東西準備離開了,隻有丁妤還死纏爛打地跟在白靈身後,梁煞和江岚看上去也不像敢阻止的樣子。
白靈很想通過快步走路甩開丁妤,臉有些紅了,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快要哭出來了,她不想對丁妤動武,但是又很讨厭别人提起她想要做的事情。
尋找老朋友又或者說是恩人,這種看樣子隻有正常人才會做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了白靈身上。丁妤僅僅是驚訝而已,不過白靈就不止這樣了,她現在簡直就想把江岚的嘴永久拉上。
白靈一句話也不想回答,就在敞開着門的客廳裡拉着丁妤從左晃到右再晃回來,偶爾說兩句讓丁妤松開手趕緊離開,不過都被丁妤拒絕了。
“再怎麼說我們這邊也會查到‘穴虎’綁架威脅的事的啊,不至于需要你來專門找人。”丁妤窮追不舍地問着,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理解。
既然原本警察們就是沖着抓“穴虎”的目的去的,那麼白靈又何必想要趕在他們之前把自己要找的人找出來呢。在丁妤看來這些真是沒有必要。
白靈似乎是真的不耐煩了,喉嚨感覺很不舒服,眼睛也不聽使喚了,視線模糊了幾分。
她停下來不再躲着丁妤,站在原地:“那小丁妤我問你啊……如果‘穴虎’那幫家夥反抗會被怎麼樣?”她聲音很輕,就連丁妤都是勉強聽得見。
江岚聽出來了不對勁,梁煞也是一樣,都感覺到了白靈目前的精神狀态與往日有很大的不同。想上前制止,最終還是沒有挪得動步。
為什麼沒有趕緊把白靈和丁妤分開呢,可能是他們受不了白靈和丁妤現在的情況下産生的不敢讓人接近的氣氛吧。
白靈周身散發着不願意被人接近而産生的陰冷,丁妤那懵懂不理解的态度與白靈的狀況好像産生了化學反應,抗拒着旁人的接近。
不過丁妤好像被這個問題嗆住了,因為她想起了答案,不過在她想明白後糾結該不該回答的時候,白靈先開口了——
“’反抗者一律就地處決‘……我記得有那個規定,”白靈的頭越來越低了,身體有些顫抖,白亮的頭發遮住了她現在的樣子。
“假設一群人一起發生暴動,請問你們還會去觀察是否有人隻是混在裡面無法脫身而已嗎?”她越來越無力說任何一個字,她第一次發現,自己遇上關于江淩茂的事情居然會這麼虛弱。
丁妤良久沒有說話。啊……自己真是幼稚,居然都忘記了最根本的那個白靈要找的人也在“穴虎”的根本條件。
“而且啊……”白靈聲音突然放大,情緒裡帶來些已經無法隐藏的嗚咽,她明明背對着丁妤,卻感覺到了背後的人的樣子似乎越來越沒了自信。
“而且那個家夥不也多少跟着那幫人渣做了些壞事兒嗎?被你們抓了不還是得坐牢。”白靈聲音又變得不再響徹,腿快要站不起來了,整個人軟綿綿的,卻又覺得自己打心底裡希望真實情況如自己所說的那樣。
至少特級區還有間空着的房間不是嗎。
受夠了……好讨厭現在的自己,明明到剛剛為止在人前都裝成很堅強的模樣了啊,為什麼現在就變成了這樣,明明不想用這種語氣對待小丁妤的啊。
耳邊響徹的好像永遠都有那個停留在四年前的聲音,某一個被她視作父親的存在……某一個她原本以為自己一生都會和他在一起的存在。
丁妤停止了逼問,松開了白靈顫抖的肩膀,那肩膀居然變得不再那麼冰冷,可能是因為快要哭了的緣故吧。
她的手垂下來無處安放,好像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自己是問了些多麼愚蠢還直戳他人痛處的問題。
想要道歉,卻沒有再敢說一句話。
好像明白了白靈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因為事實上的确隻有靠白靈才能把那個她想見的人救出來。除了白靈自己,似乎真的沒有人能插手。
白靈心想現在的自己肯定很好笑吧,在丁妤身體裡的“黑影”小姐肯定笑得前俯後仰喘不過氣了,也是,自己的樣子過分地不讓人憐憫,而僅僅隻是可笑可悲。
好像有個人在說了句“夠了不要再跟她說話了”然後推開丁妤走向自己……啊,這種情況下即使因為眼睛裡全是淚水而看不清聽不清也肯定猜到了吧——除了梁煞還能有誰。
白靈就那樣直直站在原地并沒有擡起頭,心想:啊,完了,眼淚為什麼憋不回去啊,不能在有别的人的時候哭的啊。
可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哭呢,她沒有想明白,可能是因為她不希望别人否定她拼盡全力做出來的努力吧,又或者僅僅是因為她不想因為别人提起那個人而聯想到自己過去的失職。
隻覺得她還是冰涼的手突然摸到一個軟軟的暖暖的東西,握緊了自己的手,在一聲“我們先走了”之後,一股不算強的拉力把自己拉向門口,直到完全從江岚的家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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