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到苟家垭
清晨6點20分出差遠安。屈指算來又有好幾個月沒有從這條路經過。王店到玉泉一線全在修路,當陽以後出現了一條剛剛達标驗收的二級公路,客車轟鳴着一路飛奔,石頭店、花林一掠而過,9點35分抵達遠安。老城區沒什麼變化,隻是城外修了一條相當可觀的新路,那個新建的汽車客運站好得令人吃驚,整個宜昌地區好像都找不到同樣的,到底是全省綠化第一縣。
上午10點離開遠安縣城,經過舊縣、堡鎮、歇馬到達廣平,在那個熟悉的供銷社和一個張姓的店員談生意,我的猜測很正确,下半年再來一趟。和小萬步行4公裡去苟家垭,人的記憶是很強的,時隔幾乎十年,那條從小松林裡穿過的小路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苟家垭鎮依然還是老模樣,一條公路穿鎮而過,汽車站前一片泥濘,荷花飯店的地闆依然是木闆,依然很少有人居住,入夜以後依然很恐怖。再去老街,還是青石闆路,還是闆壁房,還是那些扛着扁擔、背着背簍的農民。
下午開始下雨,先是細細的雨絲,後又轉為淅淅瀝瀝的雨點,酒足飯飽以後,站在飯店2樓16号房的窗前看遠山含黛、近處凄涼,想起了不少的舊事,過去的時候真是書生意氣,入夜趴在桌上情書不斷,真可謂是一往情深,如今人隔天涯,近在咫尺卻不能如願。這倒也罷,隻是不知為什麼會戀戀不舍?
一場春雨過後,清早推窗遠眺,一片薄霧彌漫了遠山,連那座高高的、标志性的鷹嘴峰也消失在視線之外,到處都是濕漉漉的,縣有線廣播有一個男聲在号召農民朋友要舍得在農田建設上多花錢,不知有沒有人聽。
上午8點30分乘車離開苟家垭,經過荷花店、棠垭、金竹、普溪、分鄉,一路人越來越多,原預料上午10點可以抵宜,不料黃花修路,堵車近2小時,回到宜昌已過中午。(199204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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