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張一枝和程朗的矯正期結束,秋焰做完了兩人的矯正個案報告後正式離職,兩人請他吃飯,在春風苑的老房子裡,張一枝做飯,程朗跟秋焰喝着啤酒,程朗說:“我還記得那時候跟小河,我們三個通曉法律又到六月,清晨,秋焰坐在澄江機場候機室的時候,記起,說你一定跟咱們志同道合,那篇文章深度挖掘事實,真是十分難得,他也說很佩服寫這篇文章的人,哦,但是我們一直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隻知道筆名三秋,我還跟他猜,說你一定是個搞學術的資深教授,哪知道你這麼年輕!”秋焰心裡七上八下的情緒漸漸複原,溫遇河不知道來的是他,如果他知道,還會跟林江涯一起過來接他嗎?應該不會。秋焰又想,也許這并不是他以為的那個溫遇河,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也許有另一個溫遇河,剛好也是學醫的。他問:“他……那個溫醫生,今天什麼事沒來?”臨時有事,聽起來太像個借口,如果真是那個溫遇河,秋焰想,他可能已經再次消失了。林江涯說:“他自己經營一個小診所,剛好有個病人來了,還是急診。”秋焰覺得自己非常急于确認這件事,說:“那我們現在是直接過去找他嗎?”林江涯愣了愣,有些搞不清狀況,但還是順着說:“那……行,我給他打個電話。”車子駛出機場上了,電話接通,林江涯說接到人了,問那邊現在方不方便過來,然後嗯嗯了一串,挂掉電話,跟秋焰說:“溫醫生那邊現在有點忙,讓我們下午再過去,正好現在也到飯點了,咱們就在梨川吃個飯再去,怎麼樣?”秋焰隻得摁下自己的耐心,點頭說:“好。”梨川不大,在這個偏遠省内也隻能算二線城市,來之前秋焰查過資料,面積大概隻有澄江兩三個區那麼大,機場也小,隻有一座航站樓,從機場到市區都不用高速,開車要不了半個小時。但這個地方風光很好,山明水秀,隻是基礎建設跟不上,導緻經濟無法發展,梨川市這種情況估計會好一點,到了下面的縣市鄉鎮,人口外流十分嚴重,年輕人普遍都出去讨生活。林江涯找了家本地的老字号,裝修普普通通,但人氣很旺,他看起來是這裡的常客,店老闆還給他留了個能容納四個人的小包間。這裡的菜秋焰都沒吃過,讓林江涯做主,上菜後他吃了下,幾乎都是酸辣口,很開胃很下飯,林江涯要開車,兩人也就沒喝酒,一邊吃着飯,秋焰說:“你說是因為溫遇河,你才知道這裡的留守婦女被性侵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江涯五官長得粗犷,兩條濃眉一皺,說:“這件事啊,被我知道還真是個意外。”他開始從頭講起他跟溫遇河的緣分,當然許多事情是他們認識之後他才了解的:春霧鎮是個很小的鎮子,鎮上隻有一間衛生院,條件十分簡陋,此外條件稍微好一點的就是溫遇河在的這家小診所。診所也不大,能力自然也有限,溫遇河在這兒當醫生,基本什麼病都要治,碰到因為條件有限治不了的,他會努力遊說病人們去縣城醫院,或者直接來梨川,但是小地方的人都有種慣性心理,生病一般是能拖就拖,最多來小診所看看拿個藥,讓他們去大城市治病,很難。有天診所裡接待了一個患有嚴重婦科病的農村婦女,實在病得受不了,沒法下地幹活了才過來,溫醫生給她檢查過,說她這個情況最好去梨川的大醫院做激光冷凍治療,會好得快,他這裡沒設備做不了。婦女怎麼都不願意去,讓開藥,她自己回家用就行了。溫醫生拗不過病人,隻得開了藥,順便叮囑她,用藥期間最好不要有性生活,她這病多半是被傳染的,讓她老公最好也來看一下。沒想到農婦一下翻了臉,狠狠罵了他一通,說自己老公早八百年就不在家了,哪來什麼性生活,讓醫生不要随口污蔑人清白。但最後農婦還是領了藥走了。本以為隻是偶然的一件事,哪知道這農婦走後沒過幾天,接連來了好幾個婦女看病,都是碧水村的,連病症都一模一樣,溫醫生覺得這事很蹊跷,看起來像是被同一個人感染的。直到其中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說了實話,溫醫生給她檢查用藥的時候,發現她不僅有感染,還有被粗暴對待的痕迹,女孩直接哭了出來,說她一直被同村的一個男的強迫發生關系,溫醫生問她為什麼不報案,女孩說家裡隻有她跟父親兩個人,父親兩年前受過工傷沒法幹重活,隻能在家養着,家裡又沒什麼收入,全靠那男的給一些錢和吃的,于是就隻能默許這件事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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