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看不懂許嘉音了。電話男宿區外的路口,江言站在燈柱下吸煙。遠遠看見許嘉音過來,他掐了煙,冷巴巴地問:“見完了?”許嘉音卸下肩上的畫架,自然地遞到他手裡,面色不大高興的樣子。臉上的鉛筆灰還在。江言盯着他的臉,嘴裡啧啧嘲諷,“嘉音學長,沒讓他給你擦擦臉就回來了?”鉛筆灰印記,是許嘉音故意抹上去的,諸如此類花招,他腦子裡多得是。然而,在周赦這裡,有些出師不利。許嘉音背着雙手,擡起下巴意味不明地微笑,“他想,沒敢,還真是可愛。”江言呵呵道:“你開心就好。”反正他早已習以為常。兩人各懷心事,一前一後往宿舍方向回,途經一片向日葵花田。九月,向日葵該凋謝的季節,花盤找不到太陽,紛紛往土地低垂,風浪一過,頹敗花瓣紛紛灑灑掉落,花瓣是從花朵分離的眼,提前去到地面,尋找一千萬個适合建墳墓的坑。兩人默契地停下,江言垂頭歎了聲氣,沉悶地為自己點上煙。白色弦月懸挂花田之上,隐隐照出遠處一段灰色小山坡,山頂鐘樓向夜空散發出輝煌燈光。停了一會兒,許嘉音繼續往前走,風浪卷起金色花瓣,在他身後咆哮追殺。如此晴朗的夜晚,他卻回憶起那個下雨夜,萬念俱灰的自己,蹲在垃圾堆裡,向路人讨要廉價的煙。他沒能看清那個人的臉,就算看清也不會具有太大意義,那人與他一樣,濕淋淋地在夜晚流浪,路過時候遞給他一顆糖。許嘉音鼓起臉頰,漂亮的桃花眼追着樓頂的輝光。“真像啊。”江言叼着煙,“像什麼?”許嘉音轉過身來,鐘樓和月亮在他身後輝映,“我說周赦,和當年那個給我糖的人很像。”江言撇嘴,“半個月前你也是這麼說夏町的,你要真心實意想找當年的人,就給我先把心收了!”“哼”許嘉音扭回頭,“天下男人一個樣,我犯得着麼,快點走,我要回去洗澡,臉髒死了!”江言歎氣,扔掉煙頭,任勞任怨地跟上去。作為人口成分裡數量最少的oga,學校同樣提供着高度便利和特權比如單間宿舍。分别了江言,回到宿舍面試周五晚上,沒課也沒球賽的一晚,周赦準備去美術社面試。盡管心裡不情願,但已經答應許嘉音了。略略打聽後,周赦聽說了美術社的情況,因為許嘉音的關系,無數人擠破腦袋想進美術社,面試通過率低得可憐,以他的藝術天賦,幾乎就是一輪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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