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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州是個慢節奏的小縣城,這裡山清水秀,處處遺留曆史痕迹,早年是個安逸落敗的十八線小城,近年因古城美景出現在大衆視野,招來了一衆劇組在這取景拍戲,司旸劇組的駐紮,将水州炒的更為熱鬧。
丁潇潇記得,她兒時跟奶奶來河邊時,這裡都是些小攤小販,如今河岸成排瓦房新修,挂着古色古香的燈籠成了河岸街,每到晚上,河邊燈火通明燭火搖曳,隐約窺現古時風光。
從醫院出來,正值中午,趙芬妮開車帶她來了河岸街。
大概是剛剛趙芬妮的表情太過耐人尋味,丁潇潇到底做不到完全絕情,悶聲跟她來了這裡。
“到了。”車子停在路口,趙芬妮帶她步行走到一家甜水店,挑了處靠窗安靜的位置。
“先說什麼好呢?”捏起菜單随意瞥過,她點了兩份糖水小吃,托腮望着丁潇潇,“不如就先給你說說,我和陸南舒怎麼認識的吧。”
自出生起,趙芬妮就是趙家千嬌百寵的小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比陸南舒大兩歲。而陸南舒呢?
明明是陸家正大光明的孩子,卻因母親出身普通不被陸家接受,後母親病故,父親與陸家決裂帶他出國,少年時期的歸來,也隻是陸老爺子拿捏陸瑾盛的籌碼,所以他甯可自己出來住也不回陸家。
陸家不承認他,他也不認陸家。
就是這樣截然不同毫無共同點的兩人,是因何相識的呢?
“是因為你。”趙芬妮平靜吐出當年的真相。
丁潇潇怔了下,眼睛睜大不敢置信,“我?”
老闆端着兩碗楊枝甘露上桌,趙芬妮将其中一碗推到丁潇潇面前,笑吟吟肯定,“是啊,就是因為你。”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時間是在陸南舒陪丁潇潇拿完畢業證之後。
“陸瑾盛知道了你們談戀愛的事,他勒令陸南舒和你分手,他不肯,陸瑾盛便把我介紹給了他,想讓他知道,這世界上的好女孩兒很多,不缺一個普普通通的你。”說到這裡,趙芬妮眸中閃過一絲諷意,就連唇邊的笑也涼了。
‘普普通通’四字刺痛了丁潇潇,長睫垂落,她眸中的光暗了。
“怎麼?這就自卑了?”趙芬妮敏感察覺到她的情緒,好笑道:“普通并不是貶義詞,别人也沒資格對你下定義,這世上好女孩兒的确千千萬,可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叮叮——
用勺子輕攪甜水,燦爛明媚的陽光下,趙芬妮細瘦的手背膚色白膩,像是上好的瓷器。
她垂着眸繼續道:“與陸南舒見面後,我将陸瑾盛的意思轉達給了他,并表明我比你優秀千百倍,比你更适合他。你知道陸南舒怎麼回答我的嗎?”
那年,兩人被長輩刻意安排在安靜的花房中,留給他們獨處交流的機會。
少年穿着清雪似的襯衫,冷清清站在窗前,留給她的背影修長又冷漠。趙芬妮輕抿咖啡,慵懶随意的姿态傾瀉傲慢,很輕蔑放話:“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普通女孩兒,能給你帶來什麼?”
“她好像從小就沒爸爸吧?僅有的媽媽也不管她,把她丢在陌生城市不聞不問,啧,這樣看她還挺可憐的……可我聽說,在這種畸形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心裡都不健康呢。”
“陸南舒,你何必跟你爸作對呢?我明明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看了近半個小時的背影,因她這幾句話終于有了反應。趙芬妮看到他轉身看向了她,漂亮的鳳眸流洩點點金棕,是極為涼薄的色澤。
居高臨下凝着她,陸南舒牽唇說了第一句話,“你是個什麼東西?”
豔靡皮相下包裹着枯腐靈魂,這是陸南舒當時對她的評價。
想起這些,趙芬妮摸了摸自己的眼尾,後靠到椅背上。
鋪墊到這已經足夠了,瞥見對面姑娘失神的模樣,已經達到她的預期,所以她直截了當道:“實話和你說,當年我對陸南舒沒興趣,他對我也極為厭惡。但是沒辦法,我需要一個男性朋友幫我擋麻煩,而陸南舒也需要我來為你抵擋傷害。”
合作是她主動提的,陸南舒并不怎麼情願。
除了那次花房初識,後面兩人又遵循長輩的意願見過幾次,那日丁潇潇在錦繡榮城見到的畫面,其實是趙芬妮擅自找去請他幫忙,所謂的低頭聽趙芬妮說話,實則是他看到了趙芬妮的手機屏幕。
她的手機上,保存了一張來自陸南舒朋友圈的照片,照片中有丁潇潇的身影,她将此設為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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