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鴨無泥滓,階前每緩行[一]。羽毛知獨立,黑白大分明[二]。不覺群心妒,休牽俗眼驚[三]!稻粱霑汝在,作意莫先嗚[四]!
這是杜甫在成都所作《江頭五詠》(丁香、麗春、栀子、鸂鶒、花鴨)的最後一首。這五首詩都是借詠物以自詠的,而花鴨一首,結合自身經曆,諷刺特深。舊注以為“戒多言”,還是膚淺和片面的看法。
[一]二旬以花鴨之無泥,喻自己之潔身,以花鴨之級行,喻自己之從容自得。
[二]上句以羽毛獨立喻自己的才能,下旬以黑白分明喻自己的品德。所謂黑白分明,也就是是非分明,善惡分明。杜甫所詠的花鴨,羽毛應當是分黑白兩色的。說“太分明”,似有貶抑意,其實是極力贊揚。這句詩充分表現了杜甫“疾惡如仇”的性格,在舊社會,是極可貴的。
[三]仇注:“下四作警戒之詞。群心衆眼,指諸鴨言。然惟獨立,故群心妒;惟分明,故衆眼驚。”按群心衆眼,比一般俗物。
[四]稻粱,喻祿位,先鳴,喻直言。(作意,見前注。)未二句含義極深廣,意在揭露權貴們用威迫利誘的手段來壟斷言路,使大家都不敢則聲。這種現象在舊社會是極為普遍的,如《新唐書:
李林甫傳》:“林甫居相付十九年,固寵市權,蔽欺天子耳目,谏官皆持祿養資,無敢正言者。補閥杜琎再上疏言政事,斥為下邦令,因以語動其餘(其他官吏)日:‘明主在上,群臣将順不暇,亦何所論?君等獨不見立仗馬乎?終日無聲。而饫三品刍豆。一鳴,則黜之矣。後雖欲不鳴,得乎?’由是谏诤路絕。(陸遊《長饑詩》:早年羞學仗下馬。即用此事。)所謂立仗馬,就是擺樣子的馬。”《新唐書》卷四十六:“飛龍廄日以八馬列宮門之外,号,南衙立仗馬。仗下,乃退。”杜甫由左拾遺貶華州司功參軍,也正是由于好開腔,好管“閑事”,以至觸怒了唐肅宗和他的親信。但是杜甫并不後悔,而且一直鳴到死,這就是他的偉大過人處了。所以把這兩句單看作警戎的話是很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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