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郎——”顫顫的小奶音伴随着門被推開的聲音。
“嗯?怎麼了希爾醬?”森鷗外從辦公桌後擡起略微疲憊的臉龐。
“……還在工作嗎?真辛苦啊。”希爾慢吞吞的從門口磨蹭進來。
“哎呀,所謂承擔多大責任就要做多少事,這樣呢。”森鷗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微微彎下腰溫柔的說道:“是搬到新地方睡不着嗎?還是不太喜歡房間的布置呢?”
“不是。”希爾困倦的揉揉眼睛,鵝黃的大眼睛不複往日的光彩,眼尾泛着絲可憐可愛的紅暈,“是做噩夢了,所以很害怕,害怕的睡不着。”語氣沙啞又委屈。
“這樣啊……希爾醬意外的害怕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呢。”森鷗外愛憐的撫摸着她柔軟的發絲。
于是時隔多日後太宰治突然接到一大堆工作,被埋頭覆蓋在他以往最為不耐的文山會海之中,并有四個武裝人員專門看守,想翹班都不容易。
“這樣如何?希爾醬今天先在我的辦公室休息,我還要工作好一會兒,可以一直陪着你。”他輕柔地說道:“有人陪着的話希爾醬就可以放心入眠了吧?”
“……嗯。”希爾露出柔軟的微笑。
變溫柔了呢,林太郎。
文件細微的翻動聲、鋼筆書寫的沙沙聲此刻特别令人安心。伴随着搖椅微微搖晃,依偎着太宰喵、身上蓋着毛絨絨的毯子,希爾很快就進入了深沉的夢鄉。
……
——這是一間昏暗的教室,外面的夕陽也昏昏沉沉,即使照射進來也立刻被室内的陰森吞噬,溫暖被吞噬後徒留不祥的紅光盈滿空間。
希爾望着這間沒有桌椅的教室,講台空無一物、隻有空白的黑闆,後面堆放着廢棄的玩具,每個玩具都破破爛爛仿佛經曆過長久時光的侵蝕,不完整的五官上皆挂着詭異的笑容。
蓦地白色半透明的雙手從牆壁中滲透出來,扭扭曲曲的擺動着,即使隔得有一段距離也能感受到浸入骨髓的陰冷。
“這……是怎麼回事?”希爾緊緊攢着懷裡的太宰喵,恐懼直接蓋過了對陌生環境的探究心理。
“唰唰——”類似某種爬蟲在地上爬動的聲響。
寒意一時爬滿希爾的脊背,她徒然回頭——隻見地上爬動着幾十個長着人類嬰兒腦袋的機械肢,頭上插滿黑紅色的鐵簽,密密麻麻血點似的,本就大的眼睛目眦欲裂,空洞的瞳孔深處有鮮血在緩緩流淌。
看到希爾望過來,這些怪物倏忽一齊裂開血腥的微笑,就連嘴角細細縫合的絲線都瞬間崩開,露出裡側鮮紅的血肉和森白的下颚骨,血液順着嘴角蜿蜒到地面,随着機械肢快速的移動繪制成沒有秩序的塗鴉。
不大的空地裡密密麻麻爬動着的約有十幾隻,每隻都略有不同,但都一樣的驚悚惡心。
希爾平日面對危機能夠冷靜思考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黑色的絲線纏繞住理智,恐懼一時盈滿她整個心髒。
希爾的寒毛卓豎、慌亂巡視四周,卻根本沒有發現可以逃生的房門,于是她快速的跑到唯一的窗戶前,可緊接着黑紅色的陰影蔓延上玻璃窗,結界般牢牢不可撼動。
這對希爾來說便談得上是地獄了——最令希爾恐懼的地獄。
那些機械肢故意般的在她面前不斷爬動,緩慢的形成包圍圈逐漸接近。
“哆哆哆”的聲音不斷傳來,密密麻麻的聲音爬滿她的後脊背,無處可逃的希爾放棄般靠着窗台蹲坐下來瑟縮成一小團,把臉緊緊埋在膝間。
即使她平常表現得再聰明,面對最害怕的東西也隻能不斷祈禱有人來拯救了。
——所以誰都好,快來救救我吧。
……隐約間似乎有透明的淚水劃過。
“啊啦~好吵啊。”
不知何處傳來了沙啞慵懶的少年音。
黑色霧氣攢動,形成灼燒般的火焰,帶着學生帽、身着舊式和服的少年在兩束黑色、中央一紅一綠的幽靈纏繞下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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