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終于回到了正路上,主持人暗暗松了口氣,連忙從不同角度誇贊起對面的作家,然後才遲疑地問:“……可是,既然是推理的話還是需要保密的吧?就這麼在節目上說出來沒關系嗎?”
如果北極星先生反應過來,要求他們把這段剪掉的話……他們肯定是不想剪的啊!
這都是收視率啊!
誰知北極星卻道:“沒關系,因為大綱還沒寫完我就不打算寫了,如果以後我書裡會出現相關内容,那麼也隻可能是以《未完成的推理》這樣以書本或以傳聞的形式,作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素材出現。”
“啊?為什麼?我是說,不是很有趣嗎?隻是聽聽就很有趣啊,大家都會喜歡的……是因為是新題材的關系所以有些猶豫嗎?先生您以前沒創作過推理吧?”
“确實沒有,不過倒不是這個理由,”北極星看了眼鏡頭,笑了笑,“是我寫了個開頭,嗯……大概五六頁左右吧,然後宇智波君看了,問我是不是真地想寫一本推理。”
“嗯?”
北極星:“然後我發現我并不想寫,那隻是一種焦慮。屬于情緒垃圾的一種其實不能細想,細想就沒意思了的焦慮。而我因為除了寫文章别的什麼也不會,所以就把那種和懸疑推理一絲關系都沒有的情緒寫成了故事,這是一種不真誠,其結果就是宇智波君立刻就看出來了。”
主持人聽得半懂不懂,隻能發出了一聲似真似假的語氣詞。
北極星想了想,近一步道:“很多人,特别是文學愛好者,包括曾經的我,都沒有分清楚創作的熱情和寫作的欲|望之間的區别。有時候‘我想寫’和‘我該寫’之間的差距大到足以橫渡兩個世界,而有時候‘我得寫’和‘我要寫’之間的差距更是連時間之神都為之迷途。這幾個詞甚至都無法用日語或者法語說清楚,我不知道拉丁語行不行,可是我不會拉丁語——不過這隻是我個人的想法,請不必在意。”
北極星微微垂下眼簾,她秀淨的臉龐上笑容漸消,這個人好像正在思考,那微抿的唇線中透露的是某種與人們認知中的世間無關的東西。
“海的那邊曾經有過一位曆史學家,或許你們知道他,司馬遷,他曾在寫給其友人任安的一封回信裡這麼闡述——蓋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膑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悲憤》;《詩》三百篇,大抵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結,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來者。”
就踏入文壇時的年齡和迄今為止取得的榮譽角度去看,堪稱天才,至少也絕對是受到菅原道真寵愛的年輕女人帶着一種組成了她的靈魂的渴望——換言之,不滿意——去形容自己的苛刻。
她使用的詞句太過謙卑,讓聽衆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了一種虛假,但這是他們自以為的虛假。
有時候人們總會把他人的真誠當作虛假,而又把虛假當作真誠,所以大家總是誤解彼此,暗地憎恨,默默和好,拉拉扯扯地來往着相處着,終于當我迎你進門,看到你眼中的我,下定決心要殺死自己。
甯肯殺死自己也不願意讓我以你眼中的模樣存在于世間。
你眼中的我未必不好,隻是那不是我,而且讓我感到了冒犯。
人類是很有意思的生物,是最有意思的生物,七夜螢直到和宇智波鼬離群索居之後才意識到了這一點,以及其之後的一系列新鮮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阿螢不是閑得無聊她打算做事啦~感謝在2020-08-1923:34:48~2020-08-2620:12: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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