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的白虎收起了鋒利的爪,金黃的獸瞳中僅僅倒映着一人的身影。它看似是放松的,但任誰都能感知到那芒刺在背似的危險感,這危險感明晃晃地告知着在場的所有人一個信息:它随時可以出擊,别想觸碰它守護的寶物。
被納入守護範圍的,毫無疑問就是被它緊挨着的白倉望。白虎毛茸茸的大腦袋蹭着白倉望的掌心,明明和危險的猛獸極度靠近,少年卻一點也沒有害怕,反而悠然地與猛獸對視着,甚至向它微笑。
“做得不錯,敦。”他說,“你保護了我,謝謝。”
白虎和少年親親密密,把一切看在眼中的太宰治卻沒有因此放下思考。
白倉望是因為清楚白虎是中島敦,才如此無防備、如此親近,才會關心到一發現對方有危險,就馬上跑到現場幫忙?
“據說,橫濱是異能力者的城市,橫濱的夜晚是危險的夜晚。”白倉望輕輕撫摸着白虎,“這裡有着與平靜的普通日常不同的另一個世界,今晚算是見識到了。多虧了有你在,敦。你以前也是這樣保護‘我’的嗎?”
白虎以點頭回應了他。
“是嗎?那個‘我’是需要你保護的啊。”
少年仍然是溫柔笑着的,但這一次,太宰治從白倉望挂着溫和笑容的面容上看見了終于流露出來的,從始至終都藏着的冷靜。
“有你這樣帥氣的老虎在身邊,‘我’也會感到安心。危機已經解除了,回到原來的樣子吧。”
【那個‘我’】。太宰治敏銳地捕捉着關鍵詞。如同找到拼圖缺失的一塊,他的思考在這一瞬間連通了。
說到底,白倉望跟中島敦也隻是剛見面不久。白倉望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再加上最近新增的了解,太宰治非常清楚一件事情:白倉望做事情是有目的,有計劃的。
這個認知讓他握着手機的手指不由得随着激蕩的心情收緊,他一邊在手機上向場館内的機器人們發布清場指令,一邊走向白倉望。
他在距離白倉望相當近的距離停下,兩個人中間僅僅隔着一隻大老虎,太宰治隻要伸出手就可以觸碰到他們。太宰治再次看向眼前其樂融融的畫面,原本因為未知的事實就在眼前,超出掌握的情況讓他想要立刻了解一切而誕生的焦慮被興奮強勢遮蓋。
不論是提前布置在現場的機器人,還是此刻抵達白倉望身邊的自己,都是一道讓眼前的少年勇敢探索的安全閘。不辜負他的期待,現在,作為當事人的白倉望已經從中島敦身上摸出了什麼重要信息了吧。
“是啊,犯人已經被抓起來了。”太宰治接話,“敦君,怎麼了,是沒有辦法自己變回來嗎?”
在太宰治話音落下的同時,白虎耳朵一顫。幾乎是在太宰治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它的身形就已經在縮小,獸型向着人形轉變僅僅隻在眨眼間。
……啧,看來這邊的中島敦确實比他認識的厲害。
“我可以自己變回來!”手臂殘留的白虎
皮毛回歸成普通的人類皮膚,中島敦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似的揮着手急忙說着,“我、老虎……我……對了,我很強,我保護了望!”
他眼中的光芒很亮,這個事實給了他極大的認可感,甚至讓他的語言都有些混亂。
“嗯嗯,你保護我了,做得很棒。”白倉望也同樣給予着認可,他回應着中島敦看向他的充滿期待的目光,“還好有你在。”
中島敦沉浸在快樂中,他長長地松了口氣:“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我想回到甲闆上!”
一場危機就這樣在中島敦化身成虎的守護下解決,聽起來真是讓人感到可喜可賀的結果。
隻是,真的如此簡單嗎?
僅僅側過頭,白倉望就可以看見站在身邊的太宰治。他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他和中島敦,這不是正常的對話距離。
但太宰治也沒有觸碰他們。
白倉望非常清楚,在看到監控時察覺到的危機感絕對不是錯覺。如果他不來宴會廳,在僅有中島敦和犯人兩個活物的宴會廳裡絕對會發生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可能是化身為虎的中島敦傷人,也可能是那個犯人傷害到中島敦。那些在宴會廳裡的機器人究竟是幫誰的,還不能下定論。
而讓這個局面誕生的——他百分之一百确信,就是此刻站在他們身邊的太宰治本人。
所以他來了,但是就連“白倉望會去現場”這個結果,不出意外的話也是太宰治的計劃。難怪他說要來時太宰治沒有阻攔,因為從一開始,這裡就不存在針對“白倉望”的危險。
……是了,宴會廳發生的一切都是針對中島敦的。甚至,很有可能就連“中島敦會化身為虎”這個至今才出現的情況,也是被特意激化得到的結果。
這樣看來,在一艘輪船上書寫着劇本的人不僅他一個。隻是——究竟誰是誰的劇中劇,一切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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