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楚青一直心事重重的,到了愈陽醫院,她換上白大褂也一直安靜的坐了很久。
窗外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晴空萬裡,這會兒陰雲密布。
黃蘭的電話來了,楚青接了起來。
“青青啊……今天怎麼樣?”黃蘭的聲音小心翼翼,楚青目光望着窗外悠遠悠長,“還好。”
一陣子沉默。
黃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沉默的等待了片刻,楚青淡淡的:“媽,離結婚還有一個月,我想減少與她的見面次數。”
一聽這話,黃蘭更糾結了,更是不敢說人家阮總那邊不滿意,要求試婚的事兒。
楚青:“是有什麼問題麼?”
黃蘭歎了口氣,想着換一個方式跟女兒說:“嗯……你也知道,咱們兩家的婚四年前就定了,阮家那邊的意思是……畢竟都是年輕人,想要再熟悉一下,她在東區那邊有一個别墅,想——”
“不行。”
不等媽媽說完,楚青生硬的拒絕了,黃蘭有點着急:“青青,媽媽這兒,我……”
“媽。”楚青深吸一口氣,克制着自己的情緒,“該做的我都會去做,這件事兒,不行。她的家,我是不會去的。”
電話被挂斷,頭頂白熾燈燈光打在楚青的身上,像是一層孤影,将她籠罩。心事重重這四個字本不該用在她的身上,可阮秋的出現真的将楚青的心攪的混亂,她現在有一種亂糟糟不知從何處下手去捋平的感覺,但敏感的意識到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世上萬事萬物,很多人都歸功于“巧合”二字,可楚青并不相信,她凝視着手機,若有所思。
“楚醫生,蘇警長過來了,好像……好像又受傷了……”
助理敲開門輕聲提示,楚青回過神,輕輕的點了點頭,“讓她進來吧。”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蘇钰的左手捏着右胳膊,額頭都是汗,臉上卻沒有什麼血色:“快,青青,給我看看斷沒斷。”
蘇钰是楚青這些年唯一的朋友,是刑警隊最年輕的女警長,她性格火熱,嫉惡如仇,正适合這個職業,可有利必有弊,這些年,她沒少刮刮蹭蹭。蘇钰怕麻煩,這種事兒一般不跟隊裡報,一報就是上級這位領導那位領導的慰問,她不耐煩應酬。
楚青去洗了手,她走到蘇钰身邊,查看着她的傷口,當看到藏藍的警用襯衫下那殷紅的傷口時怔了怔,“怎麼弄得?”
那傷口不說多大,但是上面都搓進了黑色的沙粒與髒污,看起來有點吓人。
“嗨,抓了一個飛賊,小子有兩下,跟短跑運動員似的,按下的時候不小心蹭的。”這傷口放一般女人身上早就疼的受不了了,蘇钰卻還盯着楚青有心情聊閑天:“我聽說白哥還處于離線之中沒有被找到,這婚約眼看就近了。”她帶着一絲看熱鬧的幸災樂禍:“這白哥也是,他怎麼就這麼不會憐香惜玉,準備讓小嬌妻獨守空房麼?哈哈。”
“不會獨守。”楚青淡定的給蘇钰消毒,她看着那傷口:“有點深,一會兒要縫針。”
蘇钰一臉的無所謂,“别影響我幹活就行,我下面有一個跨省的大案子等着呢。”她瞅着楚青有點疑惑:“沒退婚?我聽說那阮家勢力很大,人家肯這樣罷休麼?肯定是賠了些什麼吧?”
楚青點了點頭,把沾滿了血漬與污漬的醫用棉球扔進了垃圾桶裡。
蘇钰早就習慣了她這不多言不多語問一句說一句的樣子了,非常有耐心:“賠了什麼?”
楚青又去洗手,“我。”
蘇钰:……
???
一直到傷口被處理縫合好,蘇钰還覺得飄忽忽的不切實際,她盯着楚青的眼睛看:“你就這麼答應叔叔阿姨了?青青,雖然是商業聯婚,阿姨也說很快會把白哥找回來,可這世上最不缺你知道是什麼嗎?”
楚青整理着衣服,她又洗了一次手,輕輕的搓着手遊。
蘇钰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意外!最不缺意外!萬一呢?萬一白哥就找不回來了呢?萬一……萬一不僅僅是聯婚,那阮家的千金最後愛上你了呢?”她看着楚青那百年不變的冰塊臉,打量了一番:“你怎麼這個表情,你們已經見過了?”
那語氣裡的驚訝與震驚讓楚青微微抿了抿唇,她好看的下巴揚起,“嗯,你也該認識的,她叫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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