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新娘啊!&rdo;
&ldo;哦,還不錯。&rdo;陳綏挑眉,轉頭瞥她一眼,又收回視線,看向遠處木橋上的新娘,&ldo;也就,還不錯。&rdo;
聞喜之搖頭:&ldo;你審美是真的不太好,這已經很好看了。&rdo;
不知不覺走到孔廟高塔,寬闊石階被人清掃得很幹淨,拾階而上,孔子石像近在眼前。
聞喜之扯扯陳綏衣袖:&ldo;要不你拜一下吧,興許下次能考好點兒。&rdo;
陳綏不以為意地瞥了眼,話裡帶着點兒狂傲:&ldo;我用得着拜這個?&rdo;
&ldo;不拜拉倒。&rdo;
雖然沒看過他的試卷,但聞喜之确定他在控分,不和他争論這個。
高塔是開放的,從底層一直上到最頂層,俯瞰湖面,有種一覽衆生的盛氣。
聞喜之趴在欄杆上,眺望湖面。
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問陳綏,但又覺得,他們好像難得這麼和諧甯靜地一起走一走,有些話問出來掃興,也就沒問。
從高塔下來,陳綏帶砣砣去草地小解,聞喜之立在孔子石像旁邊低頭玩手機等他。
旁邊有孔廟的人在擺攤解簽,沒人光顧,她走過去看,守攤的人問她:&ldo;小姑娘,要不要抽支簽?&rdo;
&ldo;能算什麼?&rdo;
&ldo;什麼都行啊。&rdo;
&ldo;多少錢一支?&rdo;
&ldo;十塊。&rdo;
十塊錢。
聞喜之想了想,把大衣帽子兜過來,正好抖出裡面陳綏放進去的十塊錢。
把錢放在桌上,她說:&ldo;那就來一支。&rdo;
簽筒在她手裡&ldo;哐哐哐&rdo;地晃動着響,掉落一支竹簽。
解簽的人撿起來一看,抿唇,擰眉。
聞喜之放下簽筒,好奇問:&ldo;什麼簽?&rdo;
解簽人擡眼看她,很委婉:&ldo;求了什麼?&rdo;
聞喜之看他這反應,心裡一沉,卻故作輕松地笑了笑:&ldo;沒什麼,我等人搖着玩。&rdo;
&ldo;下下簽。&rdo;
&ldo;……&rdo;
這是聞喜之第一次抽簽。
用的是陳綏的錢,這支簽是替陳綏求的。
在這之前,她沒想過這會是一支下下簽。
聞喜之沒有讓解簽人解簽,自我安慰地否定‐‐
這種小攤上的簽,一定不準。
她轉身離開,不想再看那支簽,心裡卻開始萬分後悔自己替陳綏求了這樣一支下下簽。
也許他本該好好的,可自己卻給他求了一支下下簽,萬一他被這支簽影響,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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