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女和伊拉順利見到了師承者的大師尊和薩裡小王子。兩人從大師尊處得知,抓走阿瓦木的不是明教的人。明教現在對師承者依然畢恭畢敬,暫時也看不出有劫持薩裡的迹象。師承者告訴兩人,那個白發老人,應該是鬼方巫師,至于他到底是誰,确是沒法證實。兩人驚愕之餘,又放心了。他既然是鬼方大巫師,那肯定不會傷害阿瓦木。繡女和伊拉在山上住了兩天,師承者尊長囑咐兩人,讓兩人設法找到白衣老人,按照尊長的的預測,這個白衣老人,應該是打敗大真教,解救師承者和小王子的人。
兩人信心大增,兩天之後,便告辭了師承者,在明教高手的幫助下下了山。在山下,兩人又遇到了柳生。
兩人當然不知道,柳生是明教的人。他們以為柳生是特意來接他們。柳生也不多說話,将兩人送到江邊。兩人勸柳生跟他們一起回去,柳生說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在這裡獵殺大真教的人。兩人無奈,隻得告辭柳生,上了鬼子危一直等在江邊的船,過江後,馬不停蹄回到道觀。
此時老巫婆已經醒了過來。老巫婆身上的傷大多是皮外傷,唯有頭上挨了一棍,因此昏睡了兩天兩夜。
繡女向老巫婆和道長介紹了上山經過,道長聽說師承者和薩裡皆無恙,很欣慰。他讓兩人先休息,等石文江打探回來,再設法尋找阿瓦木和那個白衣老人。
彌勒教各教派集會之日,老巫婆派手下小姑娘和繡女一起去小廟中參加集會。讓繡女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不但蓮花教的掌門方丘、黃道門的掌門蘇來聞香教辭向南、黃老教龔方、老母教北山老母、丈山教李嵩、一陽教孫一陽等三十多個掌門來了,八卦門也派了高長老來參加了集會。
高長老看到繡女和老巫婆的手下,也是一愣,皮笑肉不笑地跟兩人打招呼。彌勒教自從總教主退隐,各分教教主便輪流當總掌門,今年的總掌門是八卦教的索子裡,索子裡沒
來,總掌門便由高長老代替。
這次集會人數比較多,方丘打開了地下室的機關,衆人進入地下室大廳開會。相比地上低矮的小廟,彌勒教的地下大廳寬闊大氣,氣派非凡。幾十支手臂粗的大蠟燭,照得大廳明亮如白晝。
繡女暗中觀察,發現明裡暗裡加入大真教的衆教主都來了,其餘的便是十多家小教派教主,都是大真教不屑一顧的小教派。彌勒教下還有幾家比較有勢力,卻遠離大真教的,比方五方香教、一貫道教主都沒來,也沒派人來。繡女知道,這些教派一向高傲,除了事奉彌勒教教主外,對别的教派向來都是視而不見。當年繡女沒加入大真教時,對這些有勢
力的大教派,是羨慕加妒恨,加入大真教後,繡女又成為四大護法之一,曾奉命去勸說這些大教加入大真教,都被拒絕,繡女才從心裡敬佩起這些大教的教主。人家的傲慢,那是有本錢的。現在,看着那些空着的座位,繡女敬服的不止是他們的骨氣了,還有他們的智慧。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能有這種境界,除了心态之外,還要有條件。
衆人依禮敬香之後,便在各自位置坐下。高長老是江湖人士,說話開門見山:“各位教主,自大教主退隐之後,各分教輪流當家,已經有一百多年之久。今年八卦教為輪值大教主,老夫受教主所托,代替教主行大教主之責。不知各位有異議否。”
高長老的目光,從衆人的臉上掃過。大家都攝于八卦門和高長老的威名,沒人敢說話
。
高長老有些得意,正要繼續說下去,方丘站了起來,說:“高長老,輪值大教主是讓各教教主輪值,而不是教中諸人皆可。高長老不過是八卦門之人,卻非教主,按照當年各教教主之盟約,不适宜做這個大教主,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衆人表情各異。有的看着方丘不說話,有的點頭,那些不敢說話的小教派教主則是看着自己面前的地,仿佛自己的面前的地上,有黃金萬兩。
繡女笑了笑,說:“我同意方教主的意見。高長老不是八卦門的教主,自然無權做大教主。”
高長老一貫自視甚高,自然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敢公然反對他。他冷冷地問:“既然如此,那索教主沒來,今日之會誰是教主呢?”
繡女說:“按照慣例,應該是把明年當輪值大教主的人提上來,當大教主。”
索長老朝四下看了看,問:“繡女教主,那誰是明年的輪值大教主呢?”
繡女問對旁邊站立的執事說:“你告訴他。”
執事走到地下室一側,翻了翻挂在牆上的鐵制輪值牌,說:“明年輪值教主,是一壇教繡女教主。”
繡女站起來,對高長老說:“高長老,請到一邊坐着吧。”
高長老沒有站起來,哼了一聲,慢悠悠對衆人說:“索教主讓我告訴你們一聲,今天這個會不開了,明天開。”
衆人一愣。繡女質問:“彌勒教集會,每年都是今日,幾百年都是如此,索教主有什麼權力改日子?”
高長老站起來,說:“既然索教主為大教主,他就有修改集會日的權力。繡女教主想發号施令,依老夫看來,還是等到明年吧。”
繡女還要說話,方丘站起來,說:“那行,明日就明日。但是索教主如果明日還不來,那我等可就不能再等了。”
繡女回到道觀,向老巫婆說起集會情形,老巫婆說:“平常集會,八卦教一個人都不來,今日雖然是年中大會,卻多少年都是擺擺樣子而已,這次索子裡如此認真,他肯定是想搞事兒。”
繡女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
老巫婆說:“那我明天無論如何也要去會會索子裡,我要看看,他們八卦門還有什麼壞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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