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夫妻長離。”
“少廢話,動手吧。”藍恬兒催促道。
蕭言錦點點頭,說完舉起劍就要刺進胸膛。
突然一聲哨響,幾條身影從天而降,在地上跪了一排,正是冷鋒和幾個侍衛。雖然蕭言錦說不讓任何人打擾他和燈草,但身邊這些人都知道蕭言錦對燈草的态度,他是真的能為燈草去死。沒人敢離開,都藏在暗處,遠遠的守着。
冷鋒,“藍姑娘,陛下說的句句都是真話,我一直跟在陛下和姑娘身邊,親眼見證了一切。”
段義松,“主子,我也能做證,您與陛下真是夫妻,您是大楚的皇後啊!”
陳招哭着跑過來跪下,“皇後,從平西郡奴婢就一直跟着您,形影不離,您怎麼能忘了我們呢……還有青奴,”她沖天打了聲響哨。
一隻大鷹從藍天上栽下來,落在陳招肩上。
陳招抽泣着将肩一聳,“青奴,去找你真正的主人。”
青奴展翅,茫然的在他們頭頂上盤旋,繼而落在藍恬兒的手臂上。
婫人天生與獸親近,藍恬兒将青奴抱在懷裡,青奴偏着頭,在她懷裡蹭了蹭,嘴裡“咕咕”叫了兩聲,一如從前。
藍恬兒低頭看着它,神情有些古怪,人能說謊,但獸不會,她輕輕撫摸着青奴的腦袋,久久不說話。
福大總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跪在了隊伍中,淚流滿面的痛哭,“皇後娘娘,陛下對您的心,您還看不出來麼,就算忘了咱們,您也不能忘了陛下啊……”
藍恬兒擡起頭來,“我想去西行宮和地宮看看。”
“好。”蕭言錦伸手想牽她,藍恬兒裝作看不見,甩着手往外走,蕭言錦笑着搖搖頭,跟了上去,不管藍恬兒如何待他,她在視線裡,他心裡就高興。
先去的是地宮,藍恬兒從那些惟妙惟肖的冰雕中穿過,走到冰棺前,打量了好一會兒,問,“為何要讓燈草呆在這裡,而不是埋了?”
“總歸還抱着一絲希望,”蕭言錦說,“燈草因元魂而活,後來元魂到了我身上,想着若是能找到婫人,說不定能讓燈草再活過來。”
“沒有元魂會死,你也願意?”
蕭言錦笑了笑,“元魂本是燈草的,我多活了三年,已經夠了。”
從地宮上來,蕭言錦帶藍恬兒去了西行宮。
“你爹藍軒就是在這裡煉的元魂,你也是在這裡開始練氣的。”蕭言錦指着書房裡的書,“但這些書,你從來不看。”
書房裡的一切照舊,藍恬兒在蒲團上坐下來,閉上眼,雙手疊于腿上,如入定了一般。
蕭言錦看着她,目光裡透着溫柔。不管她記不記得他,至少這一刻,她在他跟前。短暫的團聚,已經值得他拿命來換。
外頭有人大聲喧嘩,蕭言錦皺了眉頭,正要喝斥,那人卻邁進了屋裡。
看到他,蕭言錦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來的正是溫容,他懷裡抱着一個粉嫩的小團子,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嘴裡吐着泡泡,他爹彎腰看着藍恬兒,她也好奇的盯着。
藍恬兒睜眼,便看到父女兩個都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溫容笑着說,“燈草肯進宮,是不是想通了?我說你們倆個,分開三年,好不容易在一起,就别浪費時間了,瞧我,三年抱兩,粉嫩嫩的小人兒多好玩,你倆趕緊弄一個出來,結個娃娃親是正經。”
藍恬兒見小娃娃對她吐泡泡,很是可愛的樣子,冷着的臉柔和了些。
溫容見她感興趣,幹脆把粉團子往她懷裡一塞,“喜歡嗎?借你玩玩。”說着對蕭言錦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外頭去說話。
藍恬兒見小團子不停的吐泡泡很是有趣,拿手指頭逗她,結果小團子張嘴把手指頭咬住了,小團子沒有牙齒,軟軟的牙床咬得她有些癢,藍恬兒忍不住笑了,小聲說,“你想吃什麼?”
小團子不會說話,用力吮着她的手指頭,但什麼都吮不出來,小眉頭都皺了起來。
藍恬兒也不知道拿什麼喂她,幹脆咬破手指頭,給她吸自己的血。
小團子嘗到了味道,吸得津津有味。
院子裡,溫容問蕭言錦,“一個月過去了,燈草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你打算怎麼辦?真要把命帶給她?”
蕭言錦說,“我對她有承諾,再說元魂本來是她的。”
“可你是大楚的皇帝,你的命是天下百姓的,如果你有事,江山社稷怎麼辦?黎民百姓怎麼辦?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國泰民安,難道又要這天下再亂起來?”
蕭言錦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相信燈草的心還記得他,也相信聽了他們的故事,燈草能想起什麼來,但結果卻是不如人意。燈草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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