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宗大陣崩毀,雲景明臉色大變,欲抽身後退,奈何阙清雲牢牢鉗着他的手腕,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玉潋心的靈識遍布引魂宗後山,壓制魂骸的那股力量迅速衰減,祭台四周數名引魂宗高手隻覺呼吸一窒,漫天黑霧吞噬了他們的身體,痛覺未來得及激活,意識便随風而散。
沒了陣法影響,玉潋心便化作一尊殺神,近其身者,皆非其一合之将。
雲景明見勢不妙,心頭惶急之下,狗急跳牆,竟不惜自斷一臂,從阙清雲手中脫身,身形一掠數十丈遠,燃燒體内精血,亡命而逃。
阙清雲傷勢頗重,被雲景明用力推開之後踉跄退了幾步,欲追已力有未逮。
眼看雲景明飛身撲出百丈,身影就要沒入山野之中,忽然,幾根青黑的藤蔓自他腳下破土而出,閃電般卷住他的腳腕,不等他掙脫,便又有新的青藤飛快生長出來,鎖住他的喉嚨,束縛他的軀幹。
青藤表皮的尖刺劃破他的衣衫,漸次收緊,刺入皮肉,血迹斑駁。
本就在同阙清雲的交手之中受了重創,過了精血燃燒的時效,雲景明被擒之後奄奄一息,已毫無反抗的餘地。
鏡虛魂骸封了雲景明周身大穴,糾纏的青藤卷着他回到祭台。
引魂宗的高手們死的死,傷的傷,還剩下幾個能喘氣的,眼下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的宗主被人綁得像條死狗,再無往日風度。
玉潋心緩步走向這位引魂宗的宗主,青藤将其牢牢纏縛。
她手腕一翻,取出一把刃長半尺的匕首,一語不發,熟練地挑去其手筋腳筋。
雲景明喉嚨裡咕哝一聲,四肢抽搐,疼得額角暴起青筋,面目猙獰而扭曲,卻咬着牙沒叫喊出聲。
玉潋心冷眼瞧着他,然後繞到此人背後,順着脊梁骨,一節刺一刀。
這樣的痛,便是雲景明也難以忍受,刺到第七節脊椎,他終于忍不住發出痛哼。
“殺人不過頭點地。”雲景明死咬牙關,兩隻眼睛通紅一片,“要殺便殺,既是成者為王,今日本座也沒什麼好說。”
“呵。”玉潋心冷笑,然後面不改色又紮下一刀,“你想死便能死麼?哪有那麼容易?”
雲景明疼得肩背痙攣,脖子上的青筋宛如虬結的樹藤。
“引魂宗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都不該我管,你想擒我、殺我我也都能理解。”玉潋心語氣平靜,仿佛在與之閑話家常。
“但是……”她忽然逼近雲景明,話鋒一轉,逼音成線,“傷吾師,就算将你千刀萬剮,碾成碎末,亦難解我心頭之恨!”
話音未落,又是接連兩刀刺進雲景明的脊骨,後者喉嚨裡溢出慘烈的哀嚎,渾身筋骨都縮成一團。
雲景明不堪受辱,求死之心迫切,艱難喘勻氣息,又道:“可你在此地耽擱,就不怕……皇帝為東冥氏所殺,屍骨寒涼麼?”
玉潋心笑,呵呵哈哈毫不在意:“死便死了,大不了我替他收屍。”
東冥樂要殺國君,難不成現在她們趕過去就能救得及?
什麼天下大勢,國之興亡,于她而言,無足輕重。
她剜開雲景明的胸腹間的劍創,将已然破損,血肉模糊的心髒掏了出來,紮在匕首上舉到雲景明眼前,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詭谲的笑。
“你……”雲景明語塞,擡眼對上玉潋心的冷血無情的眼睛,這才真的感到怕了。
玉潋心要他生不如死,卻求死不得。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他又開始掙紮,縛在胳膊上的青藤竟被其大力扯斷。
他一瞬間沖破封禁的穴關,體内氣息瘋狂攀升,兩眼突出,肉身膨脹,是要自爆之相。
玉潋心臉一沉,冷笑道:“休想!”
數條青藤刺進雲景明的身體,欲在其引身自爆之前,扯碎他的肉身。
忽然,眼前銀芒一閃,數道冷銳的劍光呼嘯而來,唰唰幾下,将雲景明斬成數段,連束縛于其體外的青藤也遭了無妄之災。
碎肢殘骸散了一地,好在玉潋心躲得快,沒讓那血濺到她臉上。
不遠處,阙清雲執劍而立,抖落劍尖沾染的血迹,收劍回鞘,對玉潋心道:“此事已了,帶上雲姑娘,回皇宮吧。”
玉潋心撇撇嘴,并未玩得盡興,但瞧這滿地腌臜,也再無折磨人的興緻。
饕餮與鏡虛分食了雲景明的魂魄,斜眸一掃,周遭幾個引魂宗的高手都面無人色,别說在此時動手,他們隻求玉潋心二人大發慈悲,放他們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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