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忠義之臣幾被渾天道尊殺光,留下的都是些趨炎附勢之徒,除了身邊這些先皇留下來的暗衛,以及帝師一脈人馬,炎溫瑜已無人可用。
因此,以一人之力大鬧道衍宗的阙清雲與集三大秘境魂骸為一身的曠世奇才玉潋心,二人的出現,對炎溫瑜來說,是救命稻草,也是最後的一線生機。
“倘若我沒有猜錯,這枚骨笛應當傳自引魂宗,其上陣紋繁複,貿然破壞恐引起反噬,傷及帝女。”
玉潋心開口打破沉寂,将骨笛納入掌中收起,“解鈴還須系鈴人,要除藏于骨笛中的邪祟,恐怕隻有請引魂宗宗主出手。”
炎溫瑜聽聞此言,神色晦暗,面容頹喪地回答:“可雲宗主閉門謝客,旁人便是與之提及悅兒,他都會立即翻臉送客,無人能将其說動,朕也毫無辦法。”
“便是再對你不滿,帝女也是他的親外孫,倘使他真有那麼愛女兒,便不當這般鐵石心腸。”玉潋心冷着臉說道,“何況,雲月寒死後還遭人利用,與之講清這一點,或許能将他說動。”
“潋心所言不錯。”阙清雲這時方回過神來,點頭認同玉潋心的推測,“若陛下信得過,可将此物暫時交由我師徒二人,兩日後,若無結果,陛下再尋他法。”
炎溫瑜兩眼通紅,為阙清雲玉潋心師徒二人俠義心腸而動容,他擡袖拂去眼角濕潤,懇切道:“如此,便拜托二位,即便吾兒終不能度過此劫,二位大恩溫瑜亦牢記于心。”
阙清雲應下炎溫瑜的請求,事了,師徒兩人自從公主寝宮出來,行至半道,阙清雲忽然開口:“眼下宮中形勢嚴峻,為師擔心道衍宗再借機生事,你且暫守宮中,引魂宗便由為師去吧。”
全然是商商量量的語氣,玉潋心擡眸,淡淡掃了她一眼。
忽而勾起唇角,露出神色妖媚的笑:“師尊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她已在阙清雲的籌謀中吃了不少苦頭,自不會再輕易順從,遂揚眉笑道:“若就着師尊的安排來,往往弟子總被蒙在鼓中,師尊則費盡心思,替弟子鋪平道路,也不與弟子言半分苦楚。”
“師尊總這般自以為是,如此便是為弟子好了。”她口無遮攔,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便足以償還弟子一廂情願的情意,不必再為無法回應弟子的期待而感到愧疚了罷。”
玉潋心背起雙手走在阙清雲身後,臉上挂着玩世不恭地嘻嘻笑意,眼底卻森森冷冷,藏着不得宣洩的仇怨。
阙清雲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玉潋心。
張了張嘴,似想辯駁什麼。
可玉潋心不再給她機會:“弟子倒是覺得,如今這樣也好。”
她怕自己再被阙清雲的示好蠱惑,亦不願再為眼前之人心軟,遂倔強地打斷了阙清雲将要說出口的話,固執地說道:“弟子生來就這般不近人情,忘恩負義。”
“弟子自高自大,狂妄無邊,如今又縱容私欲将師尊禁在身邊,師尊不待見弟子,那也是理所當然。”
玉潋心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昂首挺胸,搖頭晃腦。
“引魂宗,弟子必定是要跟去的。”與阙清雲擦肩而過之時,玉潋心腳步稍頓,冷嗤一聲,“弟子奉勸師尊别再白費心思,不論師尊想做什麼,都休想再丢下弟子。”
最後一句,她說得咬牙切齒。
豔而不妖的眉目與熱情似火的搖曳身姿映照在阙清雲瞳孔深處,令她不得已垂下長睫,斂去眸心翻湧的波濤。
想必如今,不管她說什麼,都會被玉潋心主觀曲解。
即便解釋也是多費唇舌,徒勞無功。
遂搖了搖頭,淡聲道:“随你。”
無可無不可的兩個字,險些激起玉潋心額角青筋。
可随即,又被她強行按了下去。
她斜斜掃了阙清雲一眼,那身白衣依然出塵,仙姿絕色,傲骨铮铮。
既讓她愛得瘋狂,又叫她恨得泣血。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真是太苦了,嘤嘤嘤
今晚有二更,的紅包今天晚上九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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