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渝卿笑而不語,自賀嘉明身邊走向賀望誠,“賀望誠,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心虛了嗎?”
她踩着高跟鞋的步伐,被拉開椅子起身的賀見琛擋住。
十八歲的賀見琛,早已出落得人高馬大。
他身形高挑,常年被重體力工作鍛煉的身體勁健結實,肌肉充滿爆發力,狹長雙眼看過來時,讓人有被狼盯上的危險錯覺。
他看着蔣渝卿,攔開一臂,不讓她繼續往前走。
蔣渝卿定了定,目光與少年沉默視線交錯,忽然笑開:“喲,賀望誠,想不到你這親兒子,還挺會朝你搖尾巴。”
她言下之意,便是賀望誠生下的隻是一條狗罷了。
……那所有和賀望誠有血緣關系的人,自然也都逃不脫當狗的命運。
一句話差不多内涵了全桌人。
連一直作壁上觀、當在看戲的瑞麒,也瞬間變了神色。
她肅然起敬地看向蔣渝卿——
蔣姐,太能推劇情了,牛皮!!
這必須得吵起來啊,這還不吵,什麼時候他們才能相互開誠布公,交換自己的信息?
蔣渝卿的一句話,似乎讓整個餐廳内的氣氛都陷入緊張。
賀見琛沉默地看向她,依舊不動。
而賀望誠已經拿起手邊的濕餐巾,慢慢擦起了手。
賀嘉清則還在那邊哭着,不知道該如何正視剛剛得知的可怕事實。
“蔣小姐,現在是晚餐時間,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再讓廚房為您做些飯菜,您可以去隔壁用餐。”
就在此時,站在餐廳角落的姜盈走上前出聲道。
她将雙手放在小腹前,笑容溫和完美:“廚房應該還留着您以前的喜好表單,我還記得您曾經最喜歡楊師傅做的雙皮奶,還有蔡師傅做的花膠豬肚雞,您那次還特地讓我們幫您做了一份豬肚雞帶去公司給賀先生。”
她有意無意地“提醒”道。
吳南绮與賀嘉昱不約而同地向之前一直都沒說話的姜盈看去。
吳南绮眯了眯眼睛,立刻明白過來姜盈的用意,也順着她的話,開口說道:“哦,我也記得那件事,可惜那次伯伯好像有事沒在公司,他是去幹什麼了?我想想,啊,好像他是去醫院看嘉清了吧,那天嘉清在運動會上被人絆倒摔跤了。”
賀嘉昱緊接着也道:“是嗎?還有這回事,我都不知道,蔣小姐,你可從來沒和我們說過這件事。何必非要去公司找爸爸呢,等爸爸回來不好嗎?”
兩個人一唱一和,隔着桌子,相互交換一個彼此了然的眼神。
蔣渝卿也笑了。
她退後一步,上下打量着賀見琛,然後回頭朝賀嘉昱道:“我不去公司,怎麼能知道,原來嘉清摔跤了呢?以前我最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為什麼你們爸爸從來不告訴我嘉清的事,就好像嘉清隻是他一個人的兒子一樣,連嘉清在學校裡交上了朋友都不告訴我,真是讓我心涼。”
賀望誠還是沒說話,賀嘉昱卻要跟她吵起來似的,嗆聲道:“我倒覺得爸爸做的沒錯,我們畢竟和您不熟,您到家裡來的第一天就弄壞過大哥收藏的最珍貴的一個現代藝術裝置,誰又能保證,您會把嘉清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呢?”
他這話已經說得很不客氣,句句鋒芒畢露,直接針對蔣渝卿。
“說得好像你又有多寶貝你這個假貨弟弟一樣,賀嘉清之前收到的同學生日宴會請柬,都是你在門口丢掉的吧?”
蔣渝卿冷笑道,目光如同飛刀甩出,看向賀嘉昱。
賀嘉昱神色一變,聲音明顯發沉,“蔣小姐,有些胡話我勸您不要多說。”
吳南绮又很誇張地“啊”了一聲,裝作驚訝地捧倒了肘邊的檸檬水漱口杯:“賀嘉昱,原來你還做過這種事?明明我們小時候和嘉明哥一起去學打球的時候,你還天天在嘴巴裡念着嘉清呢,怎麼長大後就成了這種人?”
連還在哭的小廢物賀嘉清都停下了抽泣,不可思議地看向賀嘉昱,哽咽道:“二哥,是、是真的嗎?”
蔣渝卿閑閑道:“你别忘了,他不是你二哥,賀嘉清。”
甯有時一扁嘴巴,眼淚再次洶湧而出,心裡卻笑瘋了,高喊摩多摩多,打起來打起來!
大家都這麼積極,他也必須給足面子,再往這火堆裡再添一把柴。
賀嘉清連聲道:“不、不是這樣的……二哥、大哥……我……”
他一邊抽噎,一邊哭着把視線移向門口的賀嘉明處,仿佛他如今在這個家裡,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就隻有賀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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