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手上受着酷刑一樣辣辣地陣痛,陰雨天氣酸痛不止,好在第一次化療沒有想象中的胃腸道反應,好吃好喝好拉,還胖了點。
兩個姨媽聽聞王娟确診癌症,趕緊體檢,均有肺部結節,好在沒有大病,就這都吓得半死,拉着秦苒傾訴焦慮。
秦苒悶氣,委屈,但又不好說,你們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秦苒和溫柏義開始打電話是在一個深夜。
徐侖出差三天,她住到父母家,幫媽媽鋪床時看見垃圾桶裡密密的頭發,她拿起梳子一根根扯掉纏滿的落發,終于忍不住抱着膝蓋哭了會。
她猶豫半晌,沒忍住,伸手點開微信,驚擾了睡夢中的溫柏義。
在媽媽确診後,她攢了好多問題,也不熟悉别的醫生,沒了管顧,來不及車馬郵件,各種檢查結果、詢問事項連番轟炸溫柏義。
關于暑假去三藩的事情就這麼擱淺了,第一次化療結束,秦苒的夏天也結束了。
溫柏義多貼心的人,從知道她媽媽生病的事情以來,一次都沒提過讓她去美國,一次也沒過問她的離婚事宜。
她想,也許他該問問的,不然她沒有勇氣往前走。
語音通話等待漫長,終于接通的那刻,秦苒捂住嘴巴,掩住哭嗆,“溫柏義,我想你了……”
三藩正值深夜,溫柏義低笑時尤帶睡夢裡粗質感的濕啞。他醒了醒臉,“啊我睜眼前還在做夢,夢到你在哭,結果你真的在哭……”
好像接通了天堂的信号,天使溫柔的翅膀扇去煩躁,秦苒一邊擦眼淚一邊問,“夢裡我為什麼哭?”
“忘了問了,”他打了個哈欠,“等會我再睡着,幫你進去問問‘她’。”
秦苒盯着地磚,“你不奇怪我為什麼突然打語音電話給你?”
溫柏義略帶自嘲地說,“圓圓,其實我們不打電話才比較奇怪。”
“這樣啊……”
電話那邊窸嗦聲響,他應該起身了,很快傳來咕嘟咕嘟清爽的吞水聲。
秦苒瞬間被丢進蔚藍泳池一樣,通體清涼舒暢,嘴角不覺翹高,一度忘了剛剛在為什麼事情難過。
溫柏義終于清醒,說道:“我在想,過年的時候要不要回來。”
“可以嗎?”
“可以啊。”他沒提成本,隻是問她,她媽媽化療後如?
“還可以。”她說血象都很好,也沒有什麼反應,要是以後都這麼順利就好了,那你說的20不到的五年生存率應該能達到了。
她語氣恨恨,帶着對他醫者視角殘忍的調侃。當時她跟溫柏義說媽媽的分型,問他化療和不化療有區别嗎?她怕媽媽受苦。
溫柏義說化療吧,化療的話五年生存率高一點。
秦苒氣得沒回複他,自己偷偷擦了眼淚。她接受不了這個冰冷的詞。
初秋的陽光柔柔地落在歐式大床,她埋進被窩,簡短地叙述自己最近的忙碌生活,問他,“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他想了想,“有。”
“什麼?”她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氣,心道,終于來了。
“還在哭嗎?”
她說不哭了。這次她很厲害,一路在處理問題,就算哭也很快止住。隻是剛剛發現媽媽偷偷把頭發丢掉了,戳痛了她。“你知道頭發對女孩子多重要嗎?”怕他不懂,“你就想象你地中海,你能接受嗎?”
“我能,”他倒是坦然,做學術哪有不掉頭發的,而且這部分是雄激素問題,屬于不可抗力,“我主要是怕喜歡毛發的秦老師不接受。”
“哼。”她等了等,催他,“你還沒問那個問題呢。”
“我問完了。”
“啊?你問了什麼?”
“我就是問,你還在哭嗎?”
“沒有别的問題了嗎?”
“沒了。”
秦苒歎氣,自己主動交待道,“我跟他說了,但可能沒有那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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