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愈發的安靜了,季潇坐在魏輕語的床邊腦海裡回蕩着她方才突然想起的那句話。
世界仿佛在提醒她一般,将這句凄涼又殘忍的話送到了她面前。
原文中原主的死去對于魏輕語來說是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如果自己也會按照原文中設定的時間離開這個世界,那麼對于她跟魏輕語來說是什麼?
季潇望着熟睡中的魏輕語,目光深沉。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經曆過一次漫長的被死亡籠罩的日子,當季潇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心态異常的平和。
在平安夜的那條孤寂的橋上她曾經跟魏輕語讨論過。
魏輕語告訴她生命固然有它的長度,但更重要的是如何拓展它的寬度,而不是被命運壓塌,躊躇不前。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今後應該怎麼做,才能在這規則的邊緣跟魏輕語平安度過。
房間裡安靜到了極點,季潇靠在椅子上,嗅着魏輕語那帶着幾分酒氣的清涼薄荷,将自己在去感恩節宴會的路上做的思考重新拾起,嘗試着将過去一年多發生的事情零碎的在腦海中分門别類的串連起來。
少女的記憶在這本該凝滞的冬日裡翻飛,不知道是對上了那一塊正确的拼圖,季潇的心髒突然沒來由的痛了一下。
仿佛是觸碰到了世界規則的逆鱗得到的懲罰。
世界被觸怒,懲罰着少女。
可越是這樣,季潇就越感覺到自己好像抓到了某個可以用來窺探規則的線頭。
她筆挺的坐在椅子上,緊閉雙眼,任憑自己掉入記憶的宮殿中。
假使每個人生命的長度早已注定,假使自己改變劇情會遭到懲罰,假使世界的規則無條件的偏愛主角……
終于在令人難以忍受的絞痛中,季潇緊扣着自己的心口,猛地睜開了眼睛。
光晃進了她的眼睛,那屬于alpha的興奮讓那雙金橘色的眼瞳像星星一般明亮。
她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世界的規則——
懲罰會在嘗試改變的劇情發生後及時降下,并不會延後推遲。
人們不能改變劇情,但是可以成為替代者。
對主角有利的劇情不能改變,對主角不利的劇情可以改變。
就像是亓琪在宣布死亡的同時,自己吐出的那口鮮血。
魏輕語在劇情中規定會對人産生喜歡,但現在成了自己而不是晉南風,所以自己跟魏輕語都沒有任何事情。
晉南風會在去年那場年後晚宴遇到魏輕語,從而産生愛意,但是現在他遇見的人成了自己,且并沒有對任何人産生那名為“愛意”的情緒,所以自己這個改變劇情的人遭遇了車禍,斷了一隻手臂,并且劇情在之後校慶的時候又一次将晉南風推到了魏輕語面前。
至于晉南風那名為“愛意”的情緒是對誰産生的,季潇想着現在魏輕語跟晉南風毫無進展的感情線,便不得而知了。
反正他們兩個人還有自己這個參與者都沒有受到懲罰,或許是個路人甲呢。
至于最後一條,是季潇從她自己身上得來的。
——她自己從一開始就已經無意中的改變了原主原文中的行為邏輯,沒有虐待魏輕語,更沒有徹底标記她,卻沒有受到過任何劇情的懲罰。
自己的猜想得到了印證,安靜的房間傳來季潇的兩聲輕笑。
一聲哀歎,一聲欣喜。
少女緊扣着絞痛的心口,又一次想起了葬在那叢玫瑰花海的亓琪。
像自己跟亓琪這樣劇情邊緣的人,在書中的世界裡隻能是浮遊塵埃,有利無利都與她們無關。
得不到神眷顧的孩子,該定下的死亡永遠不能改變。
但這已經很好了。
想自己從異世界來,到這裡本就是一隻漂萍,幸得今日窺得幾分天機,能讓她不再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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