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哪裡?”向蕾着急的問道:“有沒有第一時間報警?”
程小瑜苦澀的搖搖頭:“雖然水冒着熱氣,倒不是很燙。我馬上沖到衛生間用冷水澆,但脖子後邊還是起了幾個水泡。”
她轉過身,撈起長發——細嫩的脖頸肉生出四五個面積不大的紅色小水泡,還沒有破掉,隐約有液體滲出。
“至于報警,哈。我走出來,所有人都當看不見,辦公室也沒有攝像頭,誰會站出來替我作證呢?”
她自我嘲笑,平常在公司交好的工作人員也都像個鹌鹑一樣,恨不得把頭縮進工位裡,根本不敢看她。
程小瑜渾身濕哒哒的走出大樓,失魂落魄在街邊遊蕩好一會,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打給辛宏浚,卻一直未接通。
對方這幾天不在劇組拍戲,而是折返上海拍攝雜志,分明是有空餘時間的。她不死心的把電量從78一直打到5,始終是占線的盲音。
程小瑜情緒瞬間崩潰,蹲在熱鬧繁華的街頭放聲大哭。旁邊路人指指點點着,有好心人想上來扶,剛攙起來就驚訝的說道:
“你是不是最近在播的抗戰劇《永不熄滅的》的崔大小姐?”
她驚慌失措的擦掉眼淚,面上努力裝出坦然:“我不是!”匆匆謝過路人後跑開。
回到出租房,電視櫃上還擺放着她和辛宏浚的合照。照片裡她笑得像個沒心沒肺的大傻子,辛宏浚卻帶着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眼神甚至都沒有對焦上。
對方總是說現在是程小瑜事業起步階段,保守住秘密對二人的職業生涯是最好的決定;所以每一次都是她偷偷摸摸去探班,不敢買任何情侶物件,聊天就是faceti。
程小瑜悲哀的發現,她和辛宏浚的聊天記錄幾乎都是視頻通話,他從頭到尾根本沒用文字表達過愛意。
她第一時間想求助遠在京城的向蕾。但對方之前已經明确警告過她不要陷得太深、要及時抽身,況且向蕾離開她後如日中天,兩人聯系也不像之前那般頻繁,程小瑜既害怕打擾她,又隐隐當心會被對方看不起,遂自暴自棄的打消這個主意。
程小瑜憤怒的摔合照相框,玻璃崩裂下飛出一角直接劃破她手臂,拖出道長長的血痕。血色迷眼,漸漸爬上她的眼底。
她拿起尖銳的玻璃,想朝着腕處大動脈劃去——自己還有五年的合約在人和,現在這個情況她也拿不出巨額違約金去解約,下場無非就是被冷藏、被公司虛度青春;辛宏浚拒接電話的态度也表明了他是個無恥的渣男,相信愛情的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大傻逼。
她唯一舍不下的就是父母。程小瑜想起媽媽慈愛笑容和每天的噓寒問暖,爸爸斑白的雙鬓,硬邦邦又難掩喜悅的祝賀她第一個角色成功,手上的玻璃顫顫抖抖,還是沒有狠下心割下去。
但巨大的絕望幾欲将她吞噬。程小瑜打開辛宏浚留下來的幾瓶烈性洋酒,一口氣全灌下肚,跌跌撞撞的沖向天台。
再然後的事她也記不全,意識恢複些清醒時人已經在派出所,從警察的口中聽完來龍去脈——同棟樓的房東發現了她坐在天台上自言自語的異樣,趕緊撥打報警電話;警察到場後,消防和醫院的救護車也在standby;最後是一位女警察勸了半個小時候趁她不備拽下來的。
程小瑜停停頓頓的說了大半個小時,話到最後忍不住捂住臉,羞愧不已。自己在感情上從來沒有遇到過挫折,第一次談戀愛就把一輩子的臉面都丢盡了。
向蕾靜靜的聽着,面色鐵青。既惱怒程小瑜的不自愛、不自尊,又心疼她的委屈憐惜她的遭遇。
“把家裡的消毒藥品拿過來。”向蕾讓她轉過身,小心翼翼的碘伏輕輕擦拭程小瑜燙傷水泡的潰爛處,後者吃痛的發出一聲輕呼。
向蕾手上動作不停,心裡來回轱辘着盤算——按照張咪的情報,不是明天就是後天,程張酒店被拍會東窗事發;程小瑜在公司的處境,必定會成為丢卒保車的受害者。
事不宜遲,得馬上拿出應對的法子。
“你把從和辛宏浚開始接觸的所有痕迹都翻出來,我們得好好複盤。”向蕾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是當機立斷的果決:“我不會讓任何人踐踏你的自尊和夢想。接下來,以牙還牙,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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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哥,你快兩天都不接程小瑜的電話不太好吧?萬一她在菁姐那兒亂說話,你這”
助理小烏看着手機三十多個來點未接,有點着急。身旁都是雜志社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他不得不降低音量低聲勸着。
辛宏浚對鏡查看右上角額頭新鮮的血痕,在打量的粉底遮蓋下仍有些青紫。他不耐的回道:
“好不容易把呂菁那個瘋女人哄好,這個時候聯系程小瑜不就都完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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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菁前幾天突然從英國回來,事前沒有提前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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