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吧。”
楚棠擡頭瞄了一眼西王母,看她沒有注意這邊,掏出昨夜偷回的畫卷塞進籠子:“你那位先生還是很在意你的。”
青鳥握着那畫趕緊藏到羽毛下面,怕被發現也不敢打開看。
光破曉,天梯現,他們該啟程了。
青鳥收回戀戀不舍的視線,縮進了籠子裡。
這時候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的響起,塵土飛揚,郎遷騎馬奔來,大喊着青鳥的名字。
郎遷狼狽不堪地下了馬,披頭散發,滿頭大汗,他舉着昨夜青鳥給他的信四處張望。
楚棠回頭,天梯上,青鳥驚喜地回頭,但是郎遷這樣不修行的凡胎是看不見天梯的。
“‘相見時難别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郎遷一邊走一邊大聲念詩,聲嘶力竭。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鬓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青鳥把臉貼在籠子邊上,一邊哭一邊應道:“‘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先生……先生……”
郎遷隻聽到青鳥的聲音在自己前方響起,可是他看不見身影,跌跌撞撞跑上前:“青鳥姑娘,我高中了!我是狀元!我有宅邸,有功名,想娶姑娘為妻!”他揚着手裡的信,“遇到姑娘是小生三生之幸!不後悔有妻!”
楚棠看了一眼他手裡的信——先生保重,後悔有妻
。
這……錯别字也真是離譜。
青鳥的眼淚簌簌掉落,她眷戀又絕望地看着下面慌亂無措的郎遷:“先生……對不起先生……青鳥有負與你……你另尋佳人吧。”
“先生……”青鳥喃喃道,“我幫世間所有有情人傳遞相思意,卻才知道原來相思是苦的。”
西王母不耐煩了,随手一揮,大風刮過,天梯消失,郎遷被吹倒在地,他繼續爬起來對着早已人去樓空的天梯一遍遍喊着他的誓言。
南煙煙對楚棠說:“青鳥太可憐了。她為别人遞相思,卻無人為她寄相思。”
天域城裡傳了一個笑料,剛剛高中的狀元郎欣喜若狂,最後真是欣喜得癫狂了。整日在街上張貼一個姑娘的畫像,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他的妻子,還念叨着一首詩。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邊念邊笑,抓住一個孩童便開始講詩,吓得孩子大哭。
楚棠聽說了之後在街上遇到了郎遷,那時候他正坐在台階上,青衫落拓,滿是污漬,蓬頭垢面,懷裡捧着幾個紅薯,一邊吃一邊自言自語,然後又開始念詩。
楚棠走到他面前蹲下,注視着他:“你這是何必,如此糟踐自己?世間女人千千萬,何故要為了其中一個傷心欲絕。”
郎遷豎起食指,湊近楚棠,認真道:“你不懂。就像我看到一片桃林裡的一棵桃樹上的一朵桃花,你說我為什麼偏偏就隻看到它了?”
楚棠困惑:“為什麼?”
郎遷咧嘴一笑,搖頭:“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啊!哈哈哈哈……”
“真是瘋了。”楚棠無奈地站起來,叉腰看着他,“好吧,答應了青鳥的。”
她聚靈力于指尖,在空中寫了一道靈符,腰上的銀鈴應聲而響,青鳥的一縷靈彙入那道符,楚棠把靈符送入郎遷的天靈蓋。
郎遷渾身一震,動彈不得,片刻後,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如常。他看了看自己,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然後看向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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