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沈昊林輕咳了一下,低下頭看了看因為聽到薛瑞天的話、勉強把眼睛給睜開的沈茶,歎了口氣,說道,“我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呢?你這一天天的,自己家裡不待,總是往我們這裡跑,我們哪兒還有什麼秘密能逃過你的眼睛?” “兄長說得對!”沈茶強打精神,撩起眼皮瞄一眼薛瑞天,“看你這準備秋後算賬的架勢,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很久遠的事情?我是想不出來有什麼瞞着你的,要不,你給我們提個醒呗?” “裝!再接着給本侯裝!我看你們能裝到什麼時候!”薛瑞天湊到兩個人的跟前,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倆剛才的悄悄話,本侯爺可是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你倆還想着要裝傻不承認?還想着繼續糊弄本侯?” “喲,侯爺的耳力不錯嘛,隔着那麼老遠都能聽到我們的悄悄話。這本事怎麼不用在戰場上啊?你上次和蕭天殷的那一場,若是可以準确的聽到雙戟的風向,也不至于被砸了吧?還是說,因為被砸了,覺得丢臉了,所以才努力提高耳力,決定來年跟姓蕭的死磕?” “你别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稍微嘴下留情,難道本侯是不需要面子的嗎?” “你要什麼面子?在我們面前,你哪裡有面子這種東西!” 沒睡醒的沈茶怼人的功力是睡醒以後的好幾倍,怼的薛瑞天是啞口無言,頓在她面前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沈茶冷笑一下,坐直了身子,伸手拿起面前一碗已經涼透了的茶灌了下去,冰涼、苦澀的茶水刺激了她的神經,花了好一會兒的工夫,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剛一擡頭,她就看到百無聊賴的趴在軟墊上打瞌睡的沈酒,驚訝的問道,“酒兒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今天你不用當值的嗎?” “姐,我都來了好半天了,我剛進門的時候還跟你打招呼,你還跟我說話來着!”值了一個大夜外加一個上午的沈酒,顯得無精打采的,聽到姐姐的問話,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這睡醒了和沒睡醒的區别真大,我聽說過喝酒可以喝斷片兒,可沒聽過睡覺能睡斷片兒的,姐,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沒聽說過的事多着呢,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沈茶又灌了第二碗涼茶,終于驅走了困意,朝着站在遠處的梅林招招手,讓她去煮一壺新的過來,然後,微微扭頭看了看頓在自己面前的薛瑞天,挑挑眉,說道,“侯爺剛才聽到什麼令你震驚的消息,值得這麼你來興師問罪啊?” “诶,小茶說的這是什麼話,本侯不過是打聽一下,怎麼能說是興師問罪呢?這個詞太嚴重了,本侯承受不起啊!”薛瑞天挪了一下蹲麻的腳,問道,“那幫給臉不要臉的混蛋,是不是也去找過你們的麻煩?望想着占領鎮國公府?”他很認真的看看沈茶,又看看沈昊林,“别否認,否認也沒用,我要是不知道這回事,也不會來問你們了。我也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瞞着我,不過,瞞着也沒用。他們是我的親戚,我比你們要了解。當時我們的處境那麼艱難,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但他們想要武定侯府我可以理解,想要鎮國公府,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貪心果然是可以迷惑人心,讓人變得極度的瘋狂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沈昊林向薛瑞天伸出手,把他拉起來,拍了拍旁邊的坐墊,讓他坐過來。 “第二天就知道了,我看你們神色如常,似乎不打算告訴我,我也就不戳穿你們了。” “消息靈通,又非常乖巧懂事,真是個不錯的孩子啊!不過,我覺得這跟你一貫的風格不太相符啊,你居然可以憋了這麼多年,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你不是一直都号稱自己是個直腸子嘛,又什麼說什麼,從來不藏着掖着,而且,還總說自己是最看不上那種說話吞吞吐吐、說一半留一半的人。” “對啊,我沒有吞吞吐吐,也沒有說一半留-->>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一半,我是幹脆不說!”薛瑞天往沈昊林的肩膀上一靠,體重加上左一層、右一層的衣服重量,差點把沈昊林給壓趴下,幸虧是坐着,要不然非得仰面朝天的摔倒不可。“我不說出來,不也是要顧及你的感受嗎?而且還要為那麼多在場的兄弟負責。您老人家都下了封口令了,讓在場的兄弟不許再提這事,否則必有嚴懲。那個時候,我要是做點什麼,不得要了這幫兄弟的命啊?好不容易從戰場上活下來了,也不能因為這點破事就丢了命,那不是虧大發了嗎?” “我可沒那麼無情,也沒有那麼暴力,會因為這種破事要了兄弟的命,頂多就是暴打一頓,官職一撸到底,讓他們重新累積軍功或者交給茶兒來管。”沈昊林看看薛瑞天,“既然你知道了,我們就不瞞你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苦心,不要與我們計較。” “要計較不是早就計較了?還會等到今天嗎?”薛瑞天翻了一個白眼,“若不是因為禮單的事情提起他們,我都要把他們給忘記了。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雖然我依舊很恨他們,每次提到他們都希望把他們除掉,但……好像比以前平和了,沒有以前那種暴躁的情緒了。” “小天哥,這就說明你長大了。”趴在墊子上打盹兒的沈酒睜開眼睛,傻乎乎的朝着薛瑞天笑笑,“小珉說過,這不叫心态平和,應該是沒有激情了,變得像一個老人家一樣。” “你們兩個小屁孩,懂什麼叫激情啊!”薛瑞天翻了個白眼,朝着沈酒扔了個靠墊過去,“我警告你啊,少跟鄭珉胡說八道,那個小子正經事幹不了幾件,淨打聽别人的小道消息了,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能相信的,全都是圈套!我跟你說,你不要總跟他一塊玩,被他給帶跑了!” “他現在又不在嘉平關城,我怎麼跟他一塊玩啊?”沈酒把薛瑞天扔在他頭上的墊子往懷裡一抱,很無辜的說道,“現在見他一面都不容易了!”沈酒就地翻了個身,“我要睡一會兒,不要打攪我!” “梅林,給他蓋上個毯子,别凍壞了!”沈茶轉頭看向薛瑞天,輕笑一下,說道,“侯爺剛才的話是在抱怨我教出來的人不好嗎?要不,訓練營交給侯爺負責,怎麼樣?” “不不不,我可沒有這個本事,小茶你可寒碜我了!紅葉我都管不了,那些個眼高于頂的新人,我就更沒轍了!”薛瑞天湊過去,想要伸手摸沈茶的臉,卻被沈昊林一巴掌給打下來了,“還有啊,你教出來的人都特别棒、特别好,都是大夏的棟梁之才!” “侯爺,我怎麼覺得你今天那麼的奇怪呢?跟前段時間不太一樣啊!”沈茶朝着薛瑞天勾勾手指頭,湊過去盯住他的眼睛,“有點過分的活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或者兄長的事,害怕我們追查,就做賊心虛了,想用這個來掩蓋一下?” “這麼說話就不好了啊!”薛瑞天拍拍沈茶的肩膀,“我看你們都很沒精神,所以,想要活躍一下氛圍嘛!” “你們就别鬥嘴了,都鬧騰一上午了,不累嗎?說起訓練營,那個挑事的家夥怎麼樣了?”沈昊林很嫌棄的把靠在自己身上的薛瑞天往旁邊推了推,“聽說被紅葉跟了兩天,受了很大的驚吓,變得特别的老實。” “老實倒是談不上。”紅葉和梅竹同時說道,兩個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紅葉解釋道,“倒是明白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不那麼自大了,也知道努力用功了。每天訓練的都很刻苦,所以,屬下想着,不如就讓他作為暗影訓練營的代表之一,來接受年賞,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鼓勵吧?” “這個提議不錯,能激勵他在新的一年裡再接再厲,争取成為我們茶兒的親傳弟子!”沈昊林朝着沈茶笑笑,“對吧?” “看他的表現了!” 就在這個時候,夏久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單膝跪地,向沈昊林行禮。 “元帥,京中急報,陛下……偷偷出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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