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除了在崇明閣匆忙一面,倒是再未曾見過。
一時想起,便有種灼燒的渴望。
過分急切了。
青禾一直冷靜的臉上有些焦急,不過隻是一瞬,就立刻被自己壓下去,“王爺,此刻,雖然整個皇庭都在您的掌控之下,可正逢先帝駕崩之時,也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您。您若是在這時候去見席将軍……”
他頓了頓,還是咬牙将那不該說的話說出口。
“席将軍是您的庶母,還請您……”
青禾的話還未說完,南門之那雙冰冷的眼珠子,已經沉沉地盯着他。
青禾猛地跪下去。
那撲通的一聲脆響,可當真實在。
青禾既然已經将這話說出了口,便把心一橫,快速地說道:“王爺,奴婢知道您關切席家,也為席将軍的遭遇而不平。可是事情已然發生,這過去的七年,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席山鳴入宮為妃的事情人盡皆知。您想要幫助席将軍,有無數種别的方式,可您切莫和席将軍走得太過密切,這不僅會禍及您的聲名,也會連累到席将軍!”
王爺這些年來,偶爾提及到席山鳴的時候,從來都隻是疏遠而冷靜地稱呼為“席将軍”。
可是青禾知道,王爺之所以這麼稱呼,并非外人所以為的他和席山鳴的關系冷淡,而是一種執拗地停留在過往的陰郁。
倘若南門之不在意……
青禾猛地磕下頭去,急促地說道:“王爺,他和您身份有别,已非往日情誼。還望王爺慎重啊!”
青禾這是真真切切在為南門之着想。
南門之當然知道青禾的忠心,然在青禾提及席山鳴的身份時,那一瞬南門之的眼底布滿了暴戾,若非此刻跪在他跟前的人乃是青禾,早就斃命當場。
可縱然是青禾,南門之的聲音也是冰冷非常,帶着難以掩飾的殺意。
“不要再有下一次。”
南門之深沉的告誡,點到為止,但青禾還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剛才在閻王殿走了一遭。
青禾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可是他不得不說。
其實他也不想做這個惡人,可偏偏王爺對席山鳴的關注,卻是七年如一日,這樣漫長的時間,倘若隻是簡單的用戰友情來解釋,那大抵是不夠的。而且誰能比青禾更清楚,當初南門之和席山鳴在軍營中的日子,其實交往不多。
畢竟席山鳴是一軍統領,而南門之是半路塞進去的皇子殿下,就算偶爾席山鳴會抽出時間來教導南門之,但那也隻得寥寥幾次,并不長久。
席山鳴到底是忙。
至于到了後來,席家出事,席山鳴入宮,青禾雖然看得出來自家主子的情緒一日日糟糕,卻也無法挽回,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王爺變得愈發……看不透。
青禾總覺得,王爺本性裡藏得極深的某一部分,在這一次次的打擊下,開始逐漸蘇醒,變得越來越不像是當初那個良善沉默的小皇子。誰能想到,不到十年的時間,會将南門之淬煉到這般地步?
完全看不出當年的痕迹。
宛如一頭出閘的惡獸。
如果僅僅隻是為此,青禾倒也說不出什麼,畢竟誰遭遇了自家主子這般磨難,還能一步步硬挺過來?沒見着太子遭受不住這打擊,直接上吊自缢了?
雖然這其中,也未嘗沒有王爺的手筆。
可偏偏,青禾意識到了王爺這些年裡的偏執。
席山鳴。
青禾不得不承認,眼睜睜看着本該翺翔天際的雄鷹被拗斷了翅膀,斬斷了利爪,不得不囚禁牢籠的痛苦和絕望,會讓人産生極大的共鳴。
——可絕不是南門之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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