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甯心裡好笑,但不能說破。
建林問:“你要是教會我那幾句咒語,我念一念,蛇就不會出來,是嗎?”
喬良平搖搖頭:“那幾句咒語,你也聽得懂,也學得會,但是你說出來沒用。”
建林問:“要怎麼做才有用?”
一甯就出來幹預道:“這叫師傳。是要拜了師,師父親口傳給你才有用。不拜師沒用。”
其實是委婉地告訴建林——那幾句話是屁用都沒有,是幌子。
“哦——,這樣啊。”建林語氣裡有些失望。
喬良平加重語氣說:“不傳外人。”
這句話就是徹底打消别人想拜師的念頭。
建林就不好意思再問了。
這時,一旁的司機問道:“既然是這個原理,你家怎麼不建個工廠,生産解蛇毒的藥呢?”
建林馬上有了興趣,說道:“對啊。你家憑這個秘方,你就是億萬富翁呢。”
這個,一甯清楚,他也不想讓喬良平為難,出來解釋道:
“國家也有解毒的蛇藥,是通用的。但是,一定要把人送到防疫站,由醫生做過皮試,再決定用量。這個過程比較複雜。
再說,如果批量生産,解毒蛇藥的銷量也不多。這兩個因素決定了,不能象一般的藥品一樣出售。”
一甯說完,想不到喬良平主動出來解釋,他說:
“剛才趙先生講的有道理。但沒有說得透。我們說的打疫苗,說的是傳染病。但蛇毒不是傳染病。不能說張三受了蛇傷,就會傳染給李四。所以蛇毒疫苗是不存在的。
第二呢,單一的疫苗難以全面覆蓋。你到市面上買哪一種呢。連醫生都要先給你抽血化驗,才能對症下藥。我家要抓一條相同的蛇取液,就是這個原理。
所以,剛才趙先生講的,雖然沒有講透,但講到了點子上。”
車子裡再出發出一陣:“哦——”
一甯一聽,他覺得昨天晚上對這個喬良平的認識,自己的水平還是低了點。憑直覺以為他是個老實的鄉下人,其實,他是真人不露相,肚子裡有貨。
肚子裡有貨就好。這是個可以利用的好對象。
大家一路談着蛇,蛇藥,倒也談笑風生,學了不少知識。
雖說是進山區,路況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差。路是水泥路,隻是不太寬,會車就要停。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就到了喬家。
司機說:“中途會車,耽誤了不少時間,要多數100元。”
一甯心裡反胃,說道:“你怎麼樣這樣呢?說好的280元,現在要加價。280,本來就貴了。”
司機說:“路窄嘛,對面來輛車子就要停一下,再來一輛又要停一下,你們是有錢人。”
喬良平聽到了,指着司機說道:“你說我父親給你姨父治好過蛇傷,這點面子都不講?”
司機說:“那個跟我沒關系,又沒要你出錢,他們是外地人。”
喬良平說:“第一,你有車牌号碼,第二,你姨父是隔壁村的,我也打聽得出你的信息,信不信,過幾天我到你住的地方,幫你呼一屋子蛇,讓你家成個蛇窩。”
司機有點怯場了。
“你再不走,我讓你車子上面爬滿蛇。”
司機也有點怕,嘴裡嚷嚷着,接過錢走了。
喬良平說:“對不起啊,現在的社會風氣不好。都是被對面人家帶壞的。”
“對面人家?”
“對啊,就是那個喬平,喬安,見人搶錢。建起豪華院子,有些人就隻知道一個字:錢。走,進裡面去坐。”
一甯往西邊望去,有棟莊園,他媽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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