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解雨臣和池瑜相識的第三年,解雨臣即将迎來自己成年前的最後一場生日宴。
他像往常一樣,撥通了那個早已銘記于心的号碼。
如果池瑜沒有讓自己處于一個無法接收信号的地方,那麼這通電話在撥出後,會在響到第三下的時候被接通。
但如果池瑜正處于一個沒有信号的環境,那麼解雨臣就會選擇去往書房,一邊處理文書,一邊用座機撥打那個号碼,以确保自己能在池瑜信号恢複的第一時間聯系上對方。
當然,這個撥号的頻繁程度還沒有達到電話轟炸的範疇,解雨臣并不是那樣的人,他也沒有閑到那種地步。
嘟……嘟……嘟。
接通了。
“什麼事?”對面問。
“下周二是我的生日。”解雨臣說,“你有時間出席嗎?”
池瑜沒有很快回應這份邀請,他的沉默代表着他正在思考什麼,但解雨臣并不明白這份與前兩年一樣的邀請有什麼需要額外考慮的地方。
不過他向來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一個答案,即使那個回答可能并不是解雨臣想要的——
“我去不了。”池瑜說,“今年你就自己過生日吧。”
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解雨臣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在窗邊的簾子上停留了一會兒,想着池瑜的回答其實也很有意思:不是他不願意來,隻是他沒有辦法在那個特定的時間前來。
池瑜在早些時候離開了北京,這件事解雨臣也有所了解。
據說是跟着幾個在業務上有所來往的老闆一起結伴同遊,但解雨臣沒想到,池瑜這一遊,居然遊了快半個月還沒回來,而且聽起來,下個月也不見得能結束。
他們這是跑到哪裡去了?
解雨臣有些匪夷所思,他把當時得到的信息又在腦子裡轉了一圈,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個海外經銷商帶着他們出海去了。
那這通電話又是怎麼打通的?解雨臣坐在那裡放任自己的思緒胡亂遊蕩了一會,最後還是順從本心,選擇對池瑜問出這個困擾他的問題:“你在哪?”
池瑜不覺得這個問題有多難回答,沒什麼猶豫就給出了答案:“墨脫。”
解雨臣在地圖上找到那個代表着墨脫的點,沉默片刻:“……那個地方連車都通不了,你怎麼有信号的?”
“雖然這個地方确實挺封閉,但早在三年前就成功通車了。”池瑜慢條斯理地說,“你這是刻闆印象,解老闆。”
解雨臣眉毛一挑:“那我也要糾正你一下,那條線路現在屬于高危路段,現在還處于被損毀搶修的狀态,有車也過不去。”
“這倒沒錯。”
池瑜的聲音在經過通訊設備的轉化後顯得有些失真,此時聽起來漫不經心的:“所以有的人就是閑不住,想要通過徒步翻越雪山,來證明自己還寶刀未老。”
聞言,解雨臣笑了一下:“你當時就沒攔着點?”
“因為我剛好也産生了一些徒步的興緻,想着跟他們就這樣随便走走也不錯。”池瑜說,“就是我有點高估那幾位老闆的體力了,四天的路程他們走了一周才到,還不能明着嫌棄,說也說不得。”
聽着池瑜抱怨似的話語,解雨臣嘴角的弧度就沒再下去過:“你們現在到了墨脫,但沒有決定返程,是不是那幾位老闆又有了新的主意?”
“他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青旅團,聊多了自然就起了些心思,跟人約了要把墨脫都逛一遍才肯罷休。昨天跟着一起去逛了峽谷,風景還算不錯。”
“所以你就為了這些風景把你的公司丢下不管了?”
“我的員工可以處理好一切。”池瑜說着,停頓了一下,反過來問他,“你問這麼多,是不是在嫉妒我能出來旅遊?”
解雨臣嘴角繃直,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我嫉妒你?”
“比如我可以把公司事務丢在一邊,進行長達一個多月的旅行,而你隻能一直待在解家,去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後續事務——我記得年底還有一批審查,你安排的怎麼樣了?還能應付得過來嗎,解老闆?”
“……”
解雨臣深吸一口氣:“你應該知道,就算我們現在的關系不錯,但是你故意這麼說,也會讓人有些生氣的,對吧?”
“我知道。”
池瑜頓了頓,問他:“那你生氣了嗎?”
解雨臣拿開手機,他垂下眼眸,看着顯示着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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