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侯遇刺。
元熙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出了宮門。
朝堂上下都知道安陽侯如今多麼得皇帝器重,加上皇帝先前吩咐過要留意高懷瑜與高氏一族往來,那邊稍微有點動靜都能傳進皇帝耳朵裡。這回是高懷瑜在家中遇刺,京兆尹府接到安陽侯府的報案,當即便往上報。
皇帝出宮到達安陽侯府時,安陽侯府已經被京兆尹府的差役圍了個水洩不通。院裡有人在勘察現場,高懷瑜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愁,仿佛真的剛剛被行刺過,現在還有些後怕。
“陛下駕到——”
元熙入内,院内衆人紛紛停下行禮。
“免禮。”元熙讓衆人平身,着急朝高懷瑜走去,“高卿,有人行刺?卿可有哪裡傷着?”
他說着便上上下下仔細打量高懷瑜,見他身上沒有傷,連血迹都沒有,才松口氣。
“卿可受驚了?”在元熙眼裡,他這溫柔似水的懷瑜非常需要别人情感上的保護。遇到這種刺客行刺的事,高懷瑜肯定會難過竟然有人想要他的命,自己必須安慰一番。
高懷瑜見他的擔憂目光,微微一怔道:“臣無礙。”
元熙這才去看院中,青石闆上一地的血,早已死去的黑衣男人就躺在那裡,怒目圓瞪,死不瞑目,僵硬的臉上似乎還存留着死亡那一瞬間的驚訝。
“陛下,萬幸安陽侯身手不凡,刺客被一箭斃命,未能傷到侯爺。”京兆尹劉齊湊上來對皇帝禀明情況,順便恭維了一下即将冊封的清河王。
元熙稍稍安心,問劉齊道:“刺客是何身份,可有線索?”
其實他來時便有了些推測,這個時候可能會想要高懷瑜命的,無非就兩批人,不是高氏一族想除掉他,就是楊家想借機挑事。可細想來,除非楊家人都失心瘋了,或者實在太蠢,否則不可能那麼明目張膽搞刺殺。
他們是想借清河王冊封一事挑事,而不是想真的要了高懷瑜性命。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高家還是不放過他。
劉齊回道:“未能從刺客身上發現什麼标志,不過刺客左臂上有鳳凰刺青。”
元熙瞬間明了,果然還是燕國的那群死士在搞鬼,這倒是符合他們風格。行刺完自己還不夠,又對高懷瑜下手?
不過這左手手臂的鳳凰刺青……是燕國皇室影衛首領?
“夜黃昏……”元熙忍不住笑了。這實在是有些好玩,他先前以身犯險設伏都沒抓到的人,竟然被高懷瑜一箭射死了?不是說夜黃昏是高珩的正牌攻之一麼?就那麼死了?
也好,省了很多事……可惜自己沒能看見高懷瑜搭箭的模樣。看夜黃昏這死狀,必定是低估了高懷瑜,結果被高懷瑜以迅雷之勢拉弓射殺。
真是不自量力,高懷瑜騎射功夫與他不相上下,他當年可是說射誰就射誰。這種擅長近身作戰的刺客,怕是剛暴露,離得很遠就被一箭射穿了。
元熙在心裡感慨高懷瑜這行動實在出乎意料,箭法如何高超,而高懷瑜在因為他說出的這個名字暗暗心驚。
什麼鳳凰刺青,高懷瑜對暗辰司不熟悉,自然也不知道夜黃昏身上這一特征。此時他突然間想起那日禦林苑行宮遇刺,皇帝似乎在找什麼手臂上有鳳凰刺青的人……原來竟是在找夜黃昏麼?陛下一早就知道暗辰司的存在?
這樣更好,行刺的事直接指向燕國皇室,還省了他再想方設法往高家人身上掰扯。
“陛下方才說……夜黃昏?”高懷瑜故意露出幾分訝色。
元熙望向他:“燕國影衛首領,懷瑜可曾聽聞?”
“臣曾與皇室影衛有所接觸,是暗辰司。”高懷瑜垂眸道,“暗辰司素來聽命于高玮……臣聽聞魏軍滅燕時,暗辰司為護高玮逃往北境投奔烏環,死傷過半,已經元氣大傷。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混入玉京。”
元熙但笑不語,暗辰司的人豈止是能混入玉京,簡直無所不能。明明禦林苑防衛嚴密,他們就是能在禦馬上動手腳,還能一天之内行刺天子兩次,白天一次晚上一次。
如今不過是潛入玉京,到全府上下不過二十人的安陽侯府行刺,那更容易了。
元熙歎口氣道:“當年暗辰司對你趕盡殺絕,如今依然不放過你……”
高懷瑜輕皺眉頭:“暗辰司現身,針對的絕非隻有臣一人。能調動暗辰司的唯有燕國皇室,可如今燕國皇室都已投降入京……在陛下眼前,高玮又怎能動用暗辰司……暗辰司應當早已流亡在外了才對,還能找到玉京來,倒也真是忠心。”
元熙聽着他說話,微微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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