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升初三的那個暑假,白女士大發善心,帶我倆去威海遊玩。那裡的太陽特别大,不懂防曬的我們仨被曬脫了一層皮,就連白小年也黑了一圈。
那時看了什麼,吃了什麼我全忘了,隻記得白小年。他穿着條藍色的泳褲,露出瘦削的上半身,泡在黃色的遊泳圈裡。他明明不會遊泳,又想逞強脫開救生圈,跟我往海深處走。
腳下沙灘的觸感是柔軟的還是硌腳的我也忘了,回憶裡就是我們一直往遠處走,直到海水擠壓着胸口,回頭看白女士也成了人群中的一點。
我們感受到了海水的浮力,稍微踮起腳跳幾下,仿佛能在空中短暫停頓。白小年比我矮,波光粼粼的水有一搭沒一搭觸碰他的鎖骨,他緊張地抓着我的手。他可能害怕了,但仍選擇跟我走。
“胡嘉銘,我有點冷。”他說。
“那你過來,我抱着你就不冷了。”我說。
白小年很少聽我話的,隻有我聽他的份,可不知為什麼,那次我說完他便靠了過來。是什麼讓他突發奇想順着我的話做呢,是因為那天的天藍嗎?是走的太遠,又或者真的是水太冷?
總之他把臉埋在我頸窩中,雙手攀着我的後背,整個人都貼在我身上。于是我的手也搭在了他的後腰,兩人胸膛緊貼在一起,大片皮膚重疊,于冰涼的海水中相互傳遞溫度。
等十八歲的我拿着他曾送我的紅色貝殼回憶時,仍在想,那天心跳變快的是誰。
“有暖和一點嗎?”我問他。
“暖和多了。”他回答。
第8章
初三下學期,小慧和我分手了,她說要專心準備中考,遠離紅塵世俗。我說小慧,咱是那麼有文化的人嗎,你想泡白小年就直說呗。小慧被揭穿,惱羞成怒,在我新洗的校服後背留下了個完整的腳印。
其實這算不錯呢,不像婷婷,分手後到處給人說我死了。
下學期的白小年特别忙,往返于各大補習班,卷子一套一套的做。白女士也是真的狠心,不怕給他累死,大晚上十一點還讓他寫。
他支着一盞台燈,光是有點黃的,這個台燈是白女士跟我一起挑的,說能護眼要兩百。他總跪在椅子上寫,大約是在我懷裡坐慣了。隔着蚊帳我能看清風吹動他額前的碎發,電風扇轉動的聲音不停,他手中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也不停。
我也睡不着,爬起來摸黑給他倒水,白女士管的嚴,一年四季哪怕是夏天都不準他喝涼的。
“胡嘉銘,你還不睡覺?”他小聲問我。
我說,你不睡我睡不着。
他捏捏我的手:“那陪我,我寫完這道題就睡了。”
白小年身上總是涼涼的,大概是因為早産,金貴。冬天是他貼着我,夏天就是我纏着他。尤其是體育課,跑完步呼吸都是燙的,我總要抓着他的手給我冰額頭。
有同學起哄:“小年手那麼好摸,也給我冰下行不行?”
我說:“滾蛋!”
初中的狐朋狗友中有個姓鄭的,我喊他鄭狗。鄭狗說我喜歡白小年,我說廢話,我弟弟誰不喜歡?鄭狗曰,非也非也,依我之見,胡兄對小年執念遠超兄弟情。我踹他一腳,*,說人話。
鄭狗被踹的一個趔趄,他摸摸眼鏡說,我覺得你是把白小年當小媳婦養了,這不讓碰那不讓碰的……那叫什麼,童養媳?對,童養媳!
我當即惱羞成怒:什麼玩意兒,封建地主階級勢力殘餘,都找打吧!
鄭狗後來為賠禮道歉,收拾了幾本《帝王豔夢》之類的黃書給我,我收下一番閱讀,其中語言令人面紅耳赤。當晚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書中寫女子裙下藕節似白淨的小腿與櫻桃紅的**。
書裡寫的是一個個妙齡女子,我眼裡卻是白小年校服短褲下的細腿,在椅子上跪久了膝蓋關節磨的通紅。我睡不着鬧白小年,把他摁倒在床上解扣子,要看他胸口。
“胡嘉銘,你神經病啊!”他氣的踹我,可又推不開我。
我說:“你就讓我看看,摸兩下怎麼了!”
白小年掙得喘起來,最後還是由着我褪下他的白校服短袖,躺平了像條砧闆上的魚。我撫摸他的胸口,一片平坦,并不柔軟,他偏瘦,向下還能摸着肋骨。那兩點也并非書裡寫的紅的像櫻桃,在我手下揉燙,顯得可憐兮兮。
“胡嘉銘……”他在我身下捂着臉,沒哭,也沒真的生氣,“沉死了,快點下去。”
我把那些書還給鄭狗。
原來我當時的羞惱,來源于被揭穿心事的尴尬:我确實是喜歡白小年,想讓他做我的小媳婦。
第9章
我說,小年啊,給哥哥親一口行不行?白小年用很鄙視的眼神看我,叫我滾,哪有男的親男的的。诶我這不服輸的勁兒立馬就上來了,你說不讓親我偏要親,我還不止親一口!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和男神談戀愛 我的少年已成王 與雪女開出的花是百合嗎 入間:魔界日常 我出現在你的生命裡 磕的cp又在發糖[娛樂圈] 過瘾 科舉,這個書生會武功 奧特盤點:名場面視頻,大古慌了 由遠及近 魔方七日夢 凜冬散盡星河長 [完結短篇]瘾 網遊:開局覺醒本源天賦 不問天許 我隻是害怕我愛你 其實我是攻[娛樂圈] 三千絕色不如你 大漢最強公主 在逃生遊戲裡被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