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香噴噴的帕子就亂飛啊,如鵝毛、似粗鹽,連最不學無術的李珺,也稀裡糊塗想起了一句詩,叫燕山雪花大如席。
其實雲門主的本意,是想要城中的漂亮姑娘們知難而退、另覓情郎的。但萬萬沒想到,才出門半個時辰,自己的情敵沒被勸退,反而又給蕭王殿下增加了不少情敵。
怎麼說呢,世事難料,大意了。
李珺坐在茶樓裡安慰他:“慢慢來,慢慢來。”
雲倚風單手一拍桌子,一盤油酥花生被震得亂飛。平樂王受驚不淺,手忙腳亂放下茶杯,剛打算再開導一番,牆角卻已經有人慘叫着倒在了地上。
雲倚風冷冷看過去。
“哎呀,這不是賈老二嗎!”茶樓夥計聽到動靜,過來将那人一把拎起,“你又出來偷雞摸狗了?”
他這麼一說,旁邊桌坐着的老人才發現自己錢袋不見了,那慣偷見行迹敗露,也顧不上再哭爹喊娘,将錢袋随手抛回桌上,忍着疼一瘸一拐滾下樓梯,跑了。小二連連道歉,又給老人免了一半茶錢,這才回去接着忙了。
李珺問:“你就這麼放過他啦?”
“腕骨已斷,也算得了教訓。”雲倚風道,“這裡的茶太苦,換一家吧。”
身後卻有人插話,茶之所以苦,是因為要再加一碟點心,蝴蝶酥與蜂蜜糖,都極甜,所以非得要這極苦的茶才能配。
說話的便是方才丢錢袋的老人,他呵呵笑道:“多謝公子方才出手,否則這幾天就白忙活了。”
“舉手之勞。”雲倚風聽他口音生硬,又見眉眼輪廓極深,不像大梁人,懷揣着“萬一是漢奸細作呢”這種軍屬想法,便多問了一句,“老先生是來雁城做生意的嗎?”
“我可不是生意人。”老人連連擺手,“我不懂賬目,隻懂行醫。”
聽到“行醫”兩個字,雲倚風還沒怎麼着呢,李珺的眼前先是一亮,剛想着莫非來了位天賜神醫,結果就聽對方道:“前幾日馬員外家的駱駝難産,請我幫忙接生。”
李珺又蔫蔫地坐了回去。
哦,獸醫啊。
雲倚風也未将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直到臨睡閑聊時,才想起同季燕然說了一句。
“賈老二?那是城中有名的慣偷,前陣子剛從大牢裡被放出來。”季燕然道,“你猜他自稱是誰的徒弟?倒是個老熟人,地蜈蚣。”
“吹吧。”雲倚風靠在床頭,不屑道,“地蜈蚣我雖也看不上,可至少要比這種貨色強出百倍,若他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号‘徒弟’,隻怕會氣歪了鼻子。”
季燕然笑笑,把人抱在懷裡捏了一陣,方才又道:“今日我才到軍營,葛藤部族便送來了一封書信。”
雲倚風聞言坐起來:“這般急切?”
“書信出自部落首領耶爾騰之手,言辭懇切,坦言他的族人目前遇到了麻煩,故想與我聯手。”季燕然道,“至于具體情況,需見面詳談,時間約在明日,地點則是定于将軍府。”
“耶爾騰會親自來嗎?”雲倚風問。
季燕然點頭。
原本一直敵對的兩方,突然就有了要結盟的趨勢,這轉變聽起來實在有些突兀生硬。要麼是耶爾騰當真遇到了棘手的大麻煩,要麼就是……另有所圖。可圖什麼呢?雲倚風想了一陣,問:“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狡猾陰險,極有頭腦。”季燕然道,“這麼多年來,一直試圖将大梁的西北十城據為己有,野心可不算小。”
那隻怕來者不善……雲倚風微微皺眉,實在不願自己成為他明晃晃的軟肋,任誰都能拿着血靈芝,大搖大擺前來談條件。況且若旁人倒也罷了,偏偏又是極難應付的耶爾騰,越想越煩悶,越想也越清醒,在一片黑暗中,翻身翻得比烙餅還勤快。
季燕然伸手将人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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