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輝帶着關佑匆匆離開後,高菲也起身尾随其後。安顔然頂着一小蝦米身份,自然安分留在原位。片刻後,頒獎現場湧進數名工作人員,禮貌而速度的将現場記者請走,并有人開始逐一收取各人的攝像機相機以及手機。但凡具有攝錄功能的機器,統統被取走。衆人有微微騷動,畢竟今天這樣的活動,台下很多人都是獲獎者的家人朋友,都想留下畫者得獎時的姿态。然而工作人員的态度異常明确,并一再表示頒獎結束後将會留時間給大家拍攝的機會。安顔然到底是來領獎的,不想被莫名取走手機,趁着前方工作人員不注意,偷偷起身溜離會場,準備去洗手間躲避。ЖЖЖЖЖЖЖ美術館的洗手間精緻漂亮,除了左側的隔間,右側還留有空間寬敞的化妝台。安顔然剛剛進去,就被化妝台裡面的三個女生吸引住視線。中間的女生高挑秀氣,卻紅腫着一雙眼,她身旁兩個人正在柔聲安慰她。她不好意思看别人閑事,隻匆匆一眼就進了隔間,外面勸慰的兩人顯然并不顧忌,談話聲繼續清楚傳來。她側耳細聽,大緻明白了整件事。原來那個哭紅了眼睛的女生便是這次比賽的冠軍得主,她之前在後台見到某個夢想中的大人物,本以為憑自己冠軍的身份,能跟對方說幾句話。哪知此人冷傲非常,不僅在她欲上前合影時仍了她的手機,還将她的獲獎作品批的一文不值。“别哭了,是他不好,大師了不起啊,也太不尊重人了!你可是伯翔畫賽的唯一冠軍!”>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用猜就該知道這位大師是誰了吧~≧▽≦。。。題目的答案大家再等幾章吧,馬上就會看到了。。。反正就算沒人猜準。。我也送書給最先猜中擦邊球的兩個童鞋。。到時來公布~~~~~咩。。剛剛才發現晉江的編輯幫俺換了封面,~~~~(>_10、第九畫>第九畫“就是就是!那麼多畫家教授肯定你的才華,憑什麼他一句垃圾就全盤否定啊!”垃圾?安顔然琢磨着這個熟悉的詞,難道那個人是——但這不可能啊!以他的脾氣,又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公開場合?“是啊!”第一個女生繼續安慰,“我聽說像他那種大師到了一定時候都會遇到瓶頸,我覺得一定是他自己畫不出來,又嫉妒你的才華,所以故意打擊你!什麼煞神,我估計也就一過期的猥瑣老頭!”“不是的!”哭泣的女生聽到這裡,終于出聲打斷,“他不是那樣的人,你們沒見到他,不能這樣随意批評他!”“……”兩個女生啞然了,“可是,他罵你……”“他罵我是應該的,是我不好,能見他一面已經很幸運了,還妄想跟他合影……聽說他從來不跟人合影,所以才會惹他生氣。你們不明白,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心裡把他當成偶像。即便他是個樣貌普通的中年男人,我也依然會尊敬他,崇拜他,把他當成我心中的神……可是他竟然長得那麼好看!他坐在貴賓室的沙發上,臉色平靜的聽着那些名畫家們教授們還有伯翔老闆的恭維,仿佛那些贊美對他來說根本隻是清風浮雲。他那麼超脫淡然,卻又偏偏站在這一行最巅峰的位置……當時我走進去,他隻擡頭看了我一眼,我整個人就全傻了……是我不好,居然會在他面前失态……”說着說着,那個女生又哭起來。安顔然在隔間裡長長出了口氣,至此她已完全肯定,對方口裡那個大人物即是夏浔簡本人——她的變态老師是也。ЖЖЖЖЖЖЖ夏浔簡與安顔然,曾有很長一段時間,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兩個天下地下距離遙遠的名字竟會以師生身份聯系在一起。又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總是忍不住會懷疑,那個冷酷無情厭世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大衆口中憑借色彩與線條的魅力影響了整個畫界的傳說人物夏浔簡。所以說現實與理想總是相去甚遠。就像她當初剛聽聞夏浔簡大師身在s城的消息時,也曾很純潔的想以一顆誠摯之心登門拜訪,欲以感人身世以及對美術這一行業蓬勃不惜的熱愛來感動他,求其将她收入門下。結果事有湊巧,透露大師消息給她的小茹在她準備登門的前一天又打來電話說了另一樁事。據說在幾天前,她衆多幹爹中的某名流幹爹帶着獨生女去夏府做客,一為求畫,二為女兒求師。要說起來,她幹爹的女兒也算得上頗有才華,個性也很伶俐。加上那位名流在s城相當有影響力,一老一小自然是滿懷信心的去,哪知卻被對方批的差點吐血。“他是怎麼評價她的作品的?”安顔然當時還沒錢住現今的白領小高層,跟幾個同在咖啡室打工的姐妹租了個破破爛爛的三室戶,生活起居都憋在自己小小的房間裡。“太難看了。”“畫的太難看?”“不,是說我幹爹的女兒長得太難看……”安顔然十分無語,“畫畫是看才華的吧,關臉什麼事?”“據說我幹爹當時也是這麼反問的,結果你知道人家大師說什麼?”小茹本想賣個關子,結果自己憋不住,沒幾秒就自個說了,“他說,‘所以你找錯人了,對我來說,若時常要對着這張臉上課,實在太折磨。相比之下,才華倒還是其次了。’”說完,小茹問她,拽吧?豈止是拽,簡直已步入變态行列了……說來小茹本就不喜歡這位幹爹的女兒,她太驕傲,仗着家世和在美術上的些些才華,總嘲笑小茹胸大無腦,結果這回自己臉丢大了。為這事小茹高興了好幾天,還特意在米蘭買了條昂貴的手鍊給安顔然寄回來。ЖЖЖЖЖЖЖ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就這麼一個意外,從本質上改變了一個原本純潔上進的好姑娘。安顔然在臨行前動了歪念,扒拉出衣櫃裡布料最少的一件,在外面裹了件薄外套就去了。她時刻牢記着夏大師的那句話:才華可以沒有,臉一定得有!對當時的她來說,入夏浔簡門下極有可能是她唯一的出路。總之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無論是要她虐他,還是他虐她,或者“護士病人”、“美女野獸”等等之類她來者不拒,全數配合!于是,安顔然就這麼誤入歧途了……尚記得那個晚上,月黑風高,秋風蕭蕭,她裹緊單薄小外套,下了公車一步一頓朝山上走,頗有些風蕭蕭易水寒美女一去不複返的悲壯意味。身上的包包裡,除了她随身攜帶的素描畫冊,還揣了一兜的套套……當那個俊若天神的男人打開别墅大門,用居高臨下的審視目光冷冷看着她時,她飛速取出畫冊,還順帶夾了幾個套套在裡面,用十二萬分陳懇的濕漉眼神看着他,“夏大師,求求你收了我吧!”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求求你潛了我吧”。考慮到初次見面不太熟悉,她改了一個字。天黑光暗,她看的不是很清楚,隻感覺男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一股強大的冰寒氣場迅速拉低周圍溫度。她不安的舉着畫冊,“那個,要不夏大師你先打開看看再決定要不要把我趕走?”她非常隐晦的暗示。男人的視線自畫冊一掠而過,将要開口時,眉頭突然皺了皺。然後她聽見他問她,“你叫安顔然?”“對!我叫安顔然,上面這是我的名字,我以前是s城美院的學生。”她沒有注意他眼中微妙的變化,隻一味舉着她内有乾坤的畫冊。男人沒有說話,她隻感覺他的目光正上上下下将她反複打量。許久,那股冰寒的氣場似乎慢慢斂起,他開口道,“進來吧。”後來安顔然想,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真是一樣都不能少。如果不是别墅一樓烏漆漆的沒開燈,如果不是她絆倒在地順勢壓住他還順便把畫冊裡包包裡的套套灑了兩人一臉一身,她未必有勇氣當着一個陌生男人的面把小外套脫下來。也更不會有勇氣一邊摟着他脖子一邊用諸多形容詞表達自己對他如何崇拜如何仰慕如何日思夜想如癡如醉等等等等的心情……誰先吻誰的已經記不太清了,黑暗中她似乎聽見他低低笑了一聲。事後再回想,她仍不十分确定,因為在其後七八個月的相處中,她從未見他笑過。所以她總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第一次很淩亂,因為是在地毯上,起先他的動作還能算是溫柔,閉上眼不去想壓在身上的人是誰,她甚至還能體會出些些愉悅。可後來不知怎麼的,男人的動作就突然粗暴起來。以為至多一兩次就會結束的安顔然大錯特錯,那個晚上她基本沒合過眼,男人粗重的氣息和身體始終糾纏着她。那種近乎野蠻的侵占方式,是和另一人如水般溫柔細密的呵護寵溺完全不同的。她甚至連感傷無愛上床利益交換多麼悲哀這種種的空隙都沒有,光是應付迎合身上的人,已幾乎花去她所有心神……第二天醒來,他已穿戴整齊站在床邊,用無表情的冷淡目光看着她。他告訴她,他不會随意拿人好處,所以他答應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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