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娆拉着徐靜媛坐到商言津身側的位置上,垂着頭,目光完全不敢往他看。
剛一落座便感覺好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葉珣,謝知頌,江明月,以及剛剛那位和商言津攀談的謝太太,唯獨沒有商言津,他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位置挨得近,鼻尖隐隐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季娆心亂如麻,一時不知道用何種反應面對他,是若無其事主動笑臉搭話,還是就這麼不尴不尬的坐着。
一圈人眼觀鼻鼻觀心,視線都在兩人身上遊移。
徐靜媛雖然之前并不認識商言津,但是經過剛剛葉珣等人和季娆打招呼的話,基本已經猜出,此刻坐在季娆右手邊的男人就是季娆睡夢中都在喊名字的那位商言津。
她目光往商言津看看,又往低頭不語的季娆瞅瞅,悄悄拿手機,給季娆發微信消息。
【好帥。】
【難怪你夢裡都在叫他的名字。】
【如果他沒犯什麼原則性錯誤,給他個機會。】
【理理他,快,同他說話,不要不理他。】
季娆看了她發過來的消息,哭笑不得。
徐靜媛和她在感情方面的觀念是兩個極端,她一直渴望婚姻,和心愛的人組建一個安穩幸福的家庭,即便是交往八年的男友為了攀上豪門千金,毫不猶豫的将她抛棄在法國街頭,她依舊對美好的愛情充滿憧憬。
謝太太沒想到商言津竟然真的有未婚妻,她坐在對面,季娆一過來她就看見了,隻是當時并未将她和商言津聯想在一起,想到自己剛剛當着季娆的面要把自己的表妹介紹給商言津,臉上有些尴尬,立刻同季娆解釋,“我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孤陋寡聞,瞧見商總玉樹臨風,便忍不住想拉紅線,一時竟忘了像商總這樣的人,定然早有良配,果不其然,季小姐貌美明豔,和商總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季娆不知道說什麼,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禮貌的笑意。
很明顯,謝太太聽了葉珣和她說的話,覺得她就是商言津口中的未婚妻。
而商言津說的,未婚妻不知道去了哪裡,說的應該就是她吧。
想到這裡,季娆下意識擡頭看向商言津,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他微微側頭,視線似漫不經心般掃向她。
四目相視,季娆心口猛地劇烈跳了幾下,但很快,商言津收回視線,仿佛那漫不經心的一眼也是看向别人時,恰好掃過她。
商言津瘦了,深邃沉穩的氣質中散發着淺淡的疏離,看她的眼神很冷漠,像是在看陌生人。
季娆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心口湧起一股涼意,悶悶的,又覺得,理應如此,分手了再見面本就應該當彼此是陌生人。
可她心裡為什麼會難過呢,她在難過什麼,有什麼資格難過。
大半年的時間沒見,再見恍如隔世。
季娆在心底歎息一聲,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整場宴席,季娆和商言津一
句話都沒說,正常人都能看出兩人有問題,謝知頌和葉珣等人卻像是完全看不出她和商言津之間異于正常情侶的氣氛,對着季娆一個喊嫂子,一個喊弟妹,完完全全還把她當商言津的女朋友,讓她有空一起跟商言津去和他們多聚聚。
季娆對他們的話一應微笑點頭,沒在這種場合明明确确說她和商言津已經分手這種讓衆人尴尬掃興的話。
徐靜媛全程坐在季娆身邊,默默看着新郎新娘在所有賓客的祝福下舉行完儀式,并沒有為了報複新郎按季娆說的那樣故意去給新郎新娘敬酒,說邀請帖是新郎送給她的,就連新郎新娘手挽手到這桌敬酒,她都淡定的一句話沒說,好像就是一個來參加婚宴的普通賓客。
隻是堅強的外表到底沒支撐太久,宴席一結束徐靜媛眼眶就紅了,迫不及待起身離席,季娆趕緊拿上包匆匆跟葉珣等人打了招呼,目光劃過商言津時,頓了一下,見他沒什麼反應,便連再見的話也省略了,起身跟在徐靜媛身後。
大概是怕淚灑現場太過丢人,徐靜媛跑得格外快,方向是往衛生間去的,季娆踩着高跟鞋跟過去,拐彎的時候,迎頭撞上個人。
“不好意思。”
對方先說抱歉,清清冷冷的嗓音,有些熟悉。
“行洲。”
季娆擡頭,看清對方的臉,笑盈盈的打招呼。
經曆過剛剛和商言津同桌吃飯,在這裡碰到齊行洲,季娆沒什麼意外。
齊行洲五官沒什麼變化,但是一頭小黃毛染成了黑發,耳朵上沒戴耳釘,穿衣風格也和之前截然不同,簡單的黑色短袖,幹淨爽朗。
他垂眸看着她,眼神裡沒有半分熟稔,甚至在看清她的臉後,向後退了一步,眉頭微蹙,滿臉陌生,“你誰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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