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陡變:“誰知道,就在當晚,他兇相畢露,居然喪心病狂,将我哥哥和數名家仆一并殺死,橫屍府中,連夜跟着那修士逃遁出城!
“我家經此一變,我一個弱女子,無力支撐,偌大家業,就這麼散了。我苦苦尋了這仇人多少年,一直不得蹤迹。當年收他為徒的那名修士,早就死于非命,從此更是斷了線索……如果不是今天到金蘭城來了一遭,恐怕我這輩子都不知道,這個忘恩負義手刃恩人的小人,居然一路往上爬,爬到了天下第一大派的峰主之一的位置!雖然他跟以往已大不相同……可這張臉、這張臉就算化為灰燼我也絕不會認錯!那名唆使他行兇的修士我也不怕說出名字,就是在通緝榜上挂了數年、手上人命無數的無厭子!”
這無厭子可謂是臭名昭著案底無數,突然爆出來十二峰首之一竟然是他的徒弟,不由得衆人不悚然。可在大片大片的唏噓抽氣聲中,沈清秋反而冷靜下來了。
他内心其實隐隐懷疑。秋海棠叙述的這段經曆,乍一聽跌宕起伏,可也不是沒有漏洞。并不是沈清秋歧視原裝貨,而是原著從來就緻力于表現沈清秋不讨人喜歡的個性,臭硬,心眼小,不會說話,不會讨好,高冷,裝b。這樣的性格,很難讓人相信,少年時期的沈清秋會可愛到讓毫無血緣關系者把他當親人看待。
可是,對于旁人而言,他們才捕捉不到這種細節。
原先,沈清秋忌憚是忌憚這一段劇情,可也不是非常忌憚。這種陳年舊事,有沒有确切證據,單憑秋海棠,隻要他死咬不認,讓秋海棠以為自己認錯了人,無非是在沈清秋此人人品履曆上抹一個若有若無的污點。
沒辦法,沈清秋的确對不起秋海棠,但那是原裝沈清秋!他才不想背這個黑鍋!他甯可日後在别的方面好好補償秋海棠。他沒殺柳清歌,沒猥亵甯嬰嬰,怎樣也不至于百丈高樓一夜塌,混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壞就壞在所有所有若無的污點都聚在了一起。撒種人指控在前,老宮主引導在後,現在秋海棠的控訴,完全可以作為他人品不端的佐證,始亂終棄的渣男+勾結魔族的内奸+通緝逃犯的徒弟,簡直錦上添花标準配置。
巧合完美契合堆積,人們便不會把它再當做巧合。
老宮主道:“嶽掌門,處理這種事,徇私可要不得。否則傳出去蒼穹山派泱泱大派包庇一個劣迹斑斑之人,怎能服衆?”
嶽清源不動聲色:“所以宮主的意思是?”
“依我看,暫時把沈仙師安置在幻花宮,等查明真相再做定奪,如何?”
誰都知道,這個“處置”,究竟是什麼意思。
在幻花宮行宮坐落之處的地底,有一座水牢。地形複雜,輔以幻花宮迷陣,這個壓箱底的陣法可跟那種隻用來擋擋非修真人士的護宮陣法不是一個等級的。水牢内部更是戒備森嚴,刑堂設備齊全,專業無比。關押其中的,無一不是修真界罪大惡極、雙手染血、或者觸犯禁例的修士。
簡而言之,幻花宮水牢,就是修真界的公共監獄。
除此之外,如果有危害人界嫌疑的修士,暫時需要一個地方收押待審,也會被遣送到此,等待四派聯合公審,再作發落。
柳清歌冷笑道:“說夠了?”
耐着性子聽了這麼久的廢話,他心裡早就窩火了,反手握住背後乘鸾劍,一副開打的架勢。對面幻花宮弟子也紛紛挺劍而出,怒目相對。
嶽清源道:“柳師弟退下。”
柳清歌雖不情不願,但若說非要聽一個人的話,他隻服氣嶽清源,勉強把手從劍柄上撤開。
見他退了回去,嶽清源點頭道:“這種指控,可不是說說就能算的。”
他腰間那柄通體墨黑的長劍,突然從鞘中彈出一寸雪白刺眼的鋒芒
刹那間,整個廣場上方,仿佛撒下一張無形巨網,網内的靈力波動如海潮般卷湧不息。
劍鳴之聲仿佛就在耳朵裡嗡鳴不止,較為年輕的弟子為數不少都不自覺捂住了耳朵,心髒狂跳不止。
玄肅劍!
在場諸派衆人為之絕倒。
嶽清源令柳清歌退下,原來是要自己上陣啊?!真是毀三觀!
據說,蒼穹山穹頂峰主人嶽清源自接任以來,隻拔過兩次劍。一次是接任儀式,一次是迎戰天魔血統後裔(洛冰河他爹)。
玄肅劍隻出鞘了一寸,就讓衆人忽然有些明白了。
能坐在穹頂殿的最高處,絕不是隻要溫和沉穩就行的!
老宮主道:“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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