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安,如果不是你的人緣,就憑你提升的速度,别人怎麼不眼紅?這半年你能穩當勝任,我在背後也是出了力的。”曾sir大言不慚,仿佛甯安為此默默的付出,都成了他一句話的功勞。
一支曲子就要結束了,曾sir也不咄咄逼人,趁着舞步在她耳邊提點:“跟着我,不必明着來,隻要你答應了,别的好處……也夠你吃幾輩子了。”
曲罷,分離。
甯安笑着感謝:“曾董能邀請我,可我上不來台面,竟然就扭了腳,沒踩着吧?”
“沒有,甯副總的舞步很穩當,優雅美麗,是咱們公司的高嶺之花。”曾sir聽出來她的言外之意,沒有多做糾纏,甚至微微躬身,借口有些頭暈,下場休息。
甯安則歪着腳,找到吧台坐下,要了杯莫吉托,慢慢喝着。
她想着慕長洲以前點給她的酒,心頭暖流劃過,看着舞池裡搖擺的男男女女。
看似個個體面尊貴,然而錦衣華服之下的龌龊,也能想象出一二。
有那麼一瞬,甯安生出了無法言喻的厭倦。好一個五彩斑斓的名利場,她沉迷過、依戀過,期盼自己有一日能做到遊刃有餘。如今真有這麼一天,卻在來時路上看到了彼時的自己——回不去了。
由是麻木端着面具應付,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她盡職盡責演好了甯副總的角色,結束後步履蹒跚,完成最後的表演,尋機慢慢脫離人群,來到約好的地方。
雨滴落了滿身,外套有些潮濕,寒意侵襲,腳下的镂空高跟鞋擋不掉風雨,渾身在幾秒中後冰冷。
隐約明滅的火光,在主人看到甯安後熄滅。慕長洲邁開長腿幾步過來,她帶着頂漁夫帽,微微皺着眉,不等靠近已經脫下外衣搭了過去。
甯安渾身抖着,感受到那份獨有的溫暖,紅唇微啟,醉态盡顯:“慕小洲!”
“嗯?”慕長洲沒有說什麼,把人裹住了往車上帶。
“你在等我麼?”甯安的話說來利索,可她也是真的醉了,尤其見到了想見的人,便任由自己放縱了理智飄移。
“我當然是在等你。”抱着人送進副駕,慕長洲回答認真,當她看到了甯安雙腳上的雨水,就彎下腰脫了那雙鞋,抽着紙巾擦幹,用後座的圍巾裹住了,給她保暖。
醉意朦胧,甯安暈乎乎的。這一切太快,又顯得理所應當。
車内早就烘熱了,香熏清新好聞,沾染了雨意的長裙也被取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慕長洲貼身的衛衣,有她的體溫,淡淡的檀香混着煙草的火氣,熏得人更醉了。
56春水泡梨花(56)
春水泡梨花(56)
沿途酒意上行,甯安口齒不怎麼清楚,也将尾牙的事說了個遍。慕長洲靜靜聽着,用簡單的言語附和。
其中有些陰私事,easter提過幾嘴,當下就更清楚了。慕長洲很厭倦這些人事紛争,也不得不打起精神。
甯安是被慕長洲從車裡直接抱回家的,身上披着長風衣,兩隻腳用圍巾裹着,一進門就亂晃着,圍巾落了地。
她仰着臉望着慕長洲,直到慕長洲坐下身。
精緻的容顔,渙散的眼神裡,帶着霧一樣的迷惘。甯安在半醉半醒裡,輕聲說:“今晚曾sir和我跳了一支舞。”
慕長洲親吻她的鬓角,靜靜傾聽。
“他說了好多話,可我一直在想你。結束之後,覺得什麼都沒意思。慕小洲,你會茫然麼?我現在有這樣的想法,感覺這五六年都在瞎忙。”甯安呢喃,話也沒頭沒尾,偏偏慕長洲都聽得懂。
“會啊,誰不會?”慕長洲用手指梳着她的長發,卸掉發間的水晶裝飾。絲綢一般的質感,撩撥着已起波瀾的心。
“甯安,無論做什麼,有目的、達成目的就好,其餘的不必在意。當你站在高處了,就可以拒絕規則,或者自己制定規則。”慕長洲低沉的聲音,說着一些被證實過的經驗——這次隻是甯安的旅途中,疲憊時候的抱怨,她的前方,還有更高的舞台,等着她一鳴驚人。
“慕長洲。”甯安分辨出這裡是玄關,有香甜的氣味從裡頭飄出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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