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邊傳來響動,你慌張無措,想也沒想就換了方向跑走。
那男人也沒攔你,也不知道跑到哪裡,你長舒一口氣。
“七姨太,你跑哪兒去了?”你魂不守舍間,連甯拽住你。
你吓得叫出聲,連甯蹙眉極不耐煩。
“七姨太,你可知道你不見了,大太太命我尋你,這耽誤我了什麼好事情。”連甯說着聽到嘈雜聲,又往後花園方向看去,“花園發生什麼了?你怎麼從那裡跑回來。”
“沒,沒什麼。”你伸手整理好破開的衣襟,躲過連甯探究的視線。
“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你匆匆離開,倒是一夜輾轉難眠,趁着深夜,起身擦了擦黏膩的身子。
過了一夜,你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正常在秦公館生活。
大太太便囑咐你不要亂走,你看她面上不悅,知道自己才來就鬧消失,的确不妥當。你盈盈道歉,默默斟茶,才得了她的話。
“你也是頭回來上海,被一些個新鮮玩意吸引,倒也不足為奇。”
她一開口,其他姨太太譏笑着看你。
“不怪是老爺在鄉村裡養得,土包子沒見識。”三姨太一身靓麗的玫紅色旗袍,腰間繡着奪目的牡丹,脖頸的珍珠項鍊閃爍光彩,也她本人一般,驚豔奪目,富貴不可攀。
她們玩着你不懂過的麻将,五姨太和六姨太手上還叼着煙嘴。
她們眼神迷離,似是浸入神魂之地。
你知道那是什麼,抿了抿唇,終究什麼也沒說。
你要的,也不過是在好好在亂世活下來。
曾經,你想過學點手藝,當個女廚娘,師傅不肯教女人,好不容易得來在飯館工作的機會,最後又兜兜轉轉成了姨太太。
你安慰自己,這樣的生活,也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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